“都收拾好了,师傅。”
“嗯,那走吧,我给你找了一辆马车,就在宫门外候着。”
“谢师傅。”
杨贺一口一个师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开心的就像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两人头也不回的阔步离开。
“哼,什么东西,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治了皇太后的病,有什么好得意的。”
“嘘,李太医,你小声点儿,那丫头耳朵灵得很,小心听到了给你穿小鞋。不管怎样,她好歹也是太医院的院使,咱们都在她手底下干活,小心别被抓到了把柄。”
“一个女娃,就算再厉害,还能一辈子不嫁人了?等着吧,等她嫁人了,这院使的位置就必须要让出来。到时候,则是能者居上。”
“哈哈,李太医,若柳落樱退下的话,这院使之位,自然是你的。”
厅内响起一阵恭维的笑声,所有人自然的拍着李太医马屁,没有发现,柳落樱正似笑非笑的依靠着门槛边。
“既然李太医即将要接替本官的位置,医术必然是了得的,既如此,那这个病人,就交给李太医医治吧。”
说着,她便转身对后面的侍卫道:“杨侯爷这病本官治不了,你们交给李太医吧。”
“是。”
“杨侯爷不是去巡盐了吗?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啊?”
当杨安一身是血的抬到病**,众人无一不是惊讶紧张。
虽然他现在只是个小官,可好歹也是享有侯爷身份的人,自然是不能怠慢了。说不准,哪天皇帝就会将其官复原职。
“李太医,杨侯爷就靠你了。本官今日要去相亲,争取早一日结婚辞官,给你腾位置啊。”柳落樱冷笑着内涵道,看他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心情更是畅快。
她突然间发现,看到杨安一身是血的惨样,远比看林沛彦被贬为庶民,还要来得开心。
她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话本子,上面说,当真正痛恨一个人的时候,反而是没有任何感觉。
以前,她不理解这话的意思,可如今,似乎有些明白了。
历经两世,没必要再将感情与时间放在一个不相干的人身上,漠视才是最好的报复。
与刚刚重生时不同,柳落樱将挤压在心口的恨意释怀,视野开朗,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了。
路上,马车经过她在京城内的第四家绣阁,城西开设的女子学堂,还能看到行人身上佩戴着刺绣坊制作的衣衫蒲扇手帕。
这种成就感,让她心中欢喜,有了更广阔的未来规划。
“杨贺,待你回来,医馆差不多也会开业,到时候,可能有你忙得了。”
“好,徒弟.会尽快回来的。”
“不急,路上慢慢来。这些银票你拿着,莫要让伯父伯母遭罪,吃穿住行可不能贪图便宜。”柳落樱将三千两的银票塞进杨贺的手中,不等他开口,便快步上了马车,挥手道别。
“去吧,等你回来,可就没有游山玩水的机会了。”
“谢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