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不知怎么的,一想要洛霆就要离开,眼泪便不收控制的落下。
她用力吸着鼻子,想要将眼泪憋回去,却弄巧成拙,泪水越来越多。
“樱儿,是我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个了。”
柳落樱哭得声音更大了,洛霆手足无措的像个孩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樱儿,你别哭,我这就去辞官,哪里也不去了,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洛霆拿着诏书,便要离开,却又被一双小手拽住衣角。
“呜呜,不,不要去,樱儿就是心里难受,哭一会儿就好了。”
柳落樱哭得梨花带雨,那样子,让洛霆的心更痛了。
这时,屋内熟睡的洛庆年听到声音,担忧的拄着拐杖走出,就见二人蹲在地上,气氛很是伤感。
“出什么事了?樱儿你怎么哭得如此伤心?”
“外祖父,二表哥要去蜀地任职了。”
“蜀地?怎么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这不可能啊!洛霆,你可是金科状元,陛下怎么会将你派去那里呢?”
洛霆抿了抿唇角,自知是林沛彦在背后故意整他,却也只能无奈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洛庆年困惑不解,拿起两道圣旨,仔细看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了事实。
他脸色越发难看,连连摇头,低语道:“这其中定是有人进献了谗言,要不然陛下怎会将金科状元派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还如此急促?”
以往的前三甲,几乎都是京城官员。
且在任职前,陛下还会大摆宴席,全城庆祝。
可到洛霆这里,却全变了,连任职书还没捂热,就下了第二道圣旨,安排马车即刻启程,仓促到让人措手不及。
“二少爷,宫里的人问您,还需要多久?”管家慌张的跑进院子里,眼神有些闪烁,不敢将原话说出来。
可聪明如洛霆,一眼便知外面那些御前伺候的人,定然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洛庆年脸色也越发凝重,担忧道:“洛霆,这事有蹊跷,你在路上定要多加小心。”
“是,祖父。”
“二表哥,这个你戴上,可保平安的。”柳落樱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倔强的扬起下巴,执拗的将玉佛塞到洛霆的手心里。
她眼中雾气未散,但那双晶亮的大眼睛,却透着坚定与沉稳。
洛霆笑着伸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痕,而后将玉佛戴上,认真道:“樱儿,表哥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是想我了,就吹响哨子。”
因为洛庆年在一旁,他不好直接说影从的名字,便用哨子隐喻。
柳落樱与他早已有了默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沉重的点了点头:“二表哥,外祖父说的没错,此事有蹊跷,你一定要路上小心些儿。”
“好,樱儿在京中也要小心。”洛霆弯腰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递给柳落樱,“樱儿,记得晚上不要乱走,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还有每天都要想表哥哦。”
“嗯。”
“等我三年,三年后,我必回来。”
“好,樱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