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辰赣见女儿这天真无邪的笑容,满心的担忧便也烟消云散。
但想到外界谣传柳落樱已在北安与燕王私定终身,没了清白,心下又一阵惆怅。
这些污言秽语要是继续传下去,女儿还如何嫁人啊?
心中有事,这顿饭,他有些吃不知味。
害怕女儿听到谣言后会心情不好,他在离开前,单独叫来抱夏,叮嘱她一定要小心,万不可让柳落樱知道,他来想办法解决。
可如今整个京城都在这样传,他如何能解决掉?
况且,他要找赘婿,还要让柳落樱来继承家业的事,当夜便惊动了二房三房。
几人如三堂会审一般,将他围在书房里,吵闹不休。
当柳落樱得知此事时,已是第二天。
陈伯晌午来送账本,实在没忍住,便将昨晚家主舌战群雄的事说了出来。
“小姐,老爷对您十分疼爱,这次为了能让您继承家业,不惜与二房撕破脸,您日后可千万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柳落樱拨弄算盘的手停了下来,仔细打量了陈伯一遍,见他神色有些慌张,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起身。
“抱夏,将我的药箱和针袋拿来。”
“是,小姐。”
陈伯见状,又喜又惊,小跑的跟在柳落樱身后,小心翼翼道:“小姐,老爷嘱咐了老奴很多次,说千万不能告诉您的,您去了,可莫要将老奴卖了。”
“陈伯,你可有和我说什么吗?我身为医官,只给皇后请脉,忽略了父亲,未免太不孝顺了。今日是我改过自新,去给父亲赔罪的。”
“谢谢小姐。”陈伯眼中泛泪,知晓柳落樱这是在帮自己开脱,心下对她更加诚服。
柳府竹园内——
柳辰赣脸色苍白,躺在**不住的咳嗽,光是听声音,就让柳落樱心下抽痛,连忙快步进去为他诊脉。
“你怎么来了?”
“父亲病成这样,都不与女儿说,若被人传出去,女儿的臭名可又要多加一条了。”柳落樱噘着嘴,即是自责,又是心疼父亲。
她红着眼圈号脉,知晓父亲是为自己的事急火攻心,被二房三房气病的,心中更是酸涩。
“父亲,是女儿不孝,让您操心了。”
“樱儿,你是我的女儿,为你考虑,是为父应该做的。外面那些谣言,属实是难听,你莫要放在心上,父亲会找人为你正名的。”
“父亲,你莫要为女儿担心,那些谣言自会不攻自破的。如今,你只管在家修养身体,一切交给樱儿吧。”
柳落樱拉起柳辰赣的大手,感受着那炙热的温度,只觉全身暖洋洋的。
其实外面关于她与林沛彦的谣言,她一早就知道,甚至还在珍品阁门口被白雅雯堵住,斥责她不要脸。
她不予争辩,反而还任由越演越烈,就是为了让背后的主使者,在家里多嚣张几日。
反正一个骨折的病患,除了让手下的人去制造一些舆论是非,也没什么事可做,就让林沛彦再蹦跶几天!
等他正得意的时候,被人揭穿谎言,打脸才会疼得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