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能奢望人家放下工作而跑去南大看表演。
非宜晃了晃脑袋。
她真是精神恍惚了,竟差点信了凉颂她们说的话。
*
候场的间隙,非宜四周围环顾了一眼,发现候穗还在练习。
如果她知道傅时渊不来了,应该会很失望吧。
非宜并没有没过去言明。
她不打没有准备的战。
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算傅时渊不来看,她也会全力以赴。
“下一个节目,由法学一班带来弹唱曲目《零》!”
主持人在台上报完幕,非宜也抱着吉他上了台。
只不过,吉他是她临时跟主办的社团借的。
傅时渊的东西就像写了他的名字一样,太过于耀眼的时候,就容易出问题。
避嫌的道理,非宜还是懂的。
在台下的时候,非宜已经试过音了,没什么问题。
伴奏开始,由候穗率先开唱。
她的嗓音轻柔,歌声像一个娓娓道来的说书人,讲《零》这首歌上半部分的故事抽丝剥茧的诠释了出来。
配合上她手上的吉他上,故事感更强。
台下已经有人沉浸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说候穗的歌声画面感强,那非宜的则是感染力十足。
下半段,歌曲的情绪突变,由非宜演绎沉郁风。
非宜的歌声沉稳且富有磁性,像一个磁铁一班,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过去。
已经烂熟于心的乐谱被非宜在这么多个夜晚不眠不休练习,现在早已是如鱼得水。
她的指尖在琴弦上娴熟的拨动,在听众心中**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
“好!”
一曲奏毕,台下的人足足愣了三秒,才响起了响亮的掌声。
“好强啊,这首歌反差感也太大了吧!我记得原来好像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好听吗?我觉得她们更像是各唱各的,两人的声线不搭,而且都没有合唱部分。”
“笑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比个人赛呢。”
“那应该是非小宜吧?我知道她!法学系的大佬,没想到唱歌也这么好听!”
“候穗的声音太柔了,确实没有非小宜的有质感。”
非宜和候穗一同下台,台下的议论声悉数传到了她们双方的耳朵里。
候穗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只是眼睛一直在观众席里张望。
“别看了,傅时渊没来。”非宜一语道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期待傅时渊能看到。
也许是因为傅时渊是她的师傅?
徒弟想让师傅检验一下学习成果,这应该跟正常吧?
非宜这么想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往二楼瞟去。
只此一眼,她的大脑便一下就炸开!
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
傅时渊!
她着急忙慌的往楼梯间跑,却迎面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师姐这么着急是要上哪去?”
非宜抬头,对上宴初尧那双张扬又清亮的眸。
宴初尧也穿了黑色的衣服。
“刚才站在二楼的是你?”
“是啊。”宴初尧摘掉口罩,应了下来。
非宜不死心的上到二楼环顾了一眼,二楼空****的,哪里还有人。
非宜眼睛有些失神,“那你为什么戴着口罩?”
“师姐不也说了吗,我桃花不少,戴着挡挡。”
宴初尧目若流星,眼里尽是奕奕的神采。
在非宜转身的那一刻,他看到另一个楼梯口有两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或许,那就是非小宜要找的人吧。
可是这一刻的宴初尧,是自私的。
“没想到师姐唱歌这么好听。”宴初尧方面鼓起了掌。
非宜身上,的确还有很多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你就别笑话我了,你堂堂宴家的少爷,什么好听的没听过。”
非宜可不吃彩虹屁那套。
“话是这么说。”宴初尧抿唇沉思了一下,“可唯有吉他,深入我心。”
“你怎么突然走文艺路线了啊,怪不习惯的。”非宜失笑。
宴家少爷的身份给非宜的打击可不小。
她缓了好几天,才勉强能接受这个现实。
她原本以为,宴初尧和她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都是普通的家庭出身。
所以在最初认识他的时候,非宜才能放开心扉畅所欲言。
现在他们之间多了一层壁,好像做不到像之前那样纯粹了。
感受到非宜疏离的语气,宴初尧还是笑了笑。
“师姐不会因为我有点家底就不和我做朋友吧?”
“你确定你那叫一点?”非宜皱眉。
是不是每个人有钱人,都认不清自己啊。
远处,傅时渊脸色极黑地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
什么意思?
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如果挨打可以远距离,那非宜现在一定死的很惨。
“傅爷,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去看非小宜哦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