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渊你这个变态……
非宜在心里悄不声息的骂了声,谁知道空气中很快就传来悠悠的回应:“我又看不到你在干什么,怎么就变态了?”
非宜一惊,“你竟然能听到我说话?”
她明明都没说话……
非宜愣了好一会,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
“你不也能听到我说话么。”
傅时渊语气平静,他此刻只以同样的姿势半倚在**。
谁能告诉他,手上为什么平白无故多了个这个玩意?
一个青绿色的玉镯正紧紧地扒在他的手腕上,却没感觉到半点痛意。
随着镯子发出微弱的光源,傅时渊就清晰地感应到了被梦惊醒的非宜。
甚至,还清楚地听到了非宜的心中所想。
很诡异,但是……感觉好像还不错?
“傅时渊,你再这么想下去,我很容易误会的。”
非宜在心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怪不得傅时渊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现在也同样能很清楚的感应到傅时渊的心声。
傅时渊:“……”
两分钟后,两人都聚集在了傅时渊家的客厅里。
鸡腿见到非宜下楼,高兴得又蹭又跳,一个劲的冲非宜摇尾巴要抱抱。
“抱什么?你没洗澡。”
傅时渊冷冷地瞥了鸡腿一眼,把鸡腿的狗爪从非宜身上扒了下来。
鸡腿闷闷不乐的哼唧了几声,敢怒不敢言的瞪了傅时渊一眼后,仰着高傲的狗头麻溜的进了浴室。
非宜看着鸡腿叼毛巾的动作惊呆了,“鸡腿现在都会自己洗澡了?”
傅时渊把鸡腿训练得很好,为了省时省力,还在浴室的隔间里装了一个低矮的花洒,专供鸡腿个人使用。
只要按一下旁边的按钮,人工智能就会自动调节到最适合狗狗的温度。
要是鸡腿不想淋浴,旁边还有个狗狗专用的智能浴缸……
非宜叹为观止的渍了两声,狗过得比她还好,真是没天理。
鸡腿进去洗澡以后,留下傅时渊和非宜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静默无言。
非宜本来不是很情愿下来的,谁知傅时渊突然来了句他从不去独居女性家里。
看在傅时渊这么绅士的份上,非宜这边披了件外套下来‘开会’。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向彼此的手镯,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这对手镯……一看就是个情侣款。”非宜沉思了一会得出结论。
如果被傅时渊的粉丝看到,她又该遭殃了。
她可不想成为人人喊打的‘嫂子’。
非宜觉得很是头痛,只好把那个荒唐的梦一五一十的跟傅时渊说了。
原以为傅时渊会很惊讶,结果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么荒唐的事你也相信?”
“信。”傅时渊好听的尾音上扬,给出了一个单字的回答。
“只要你说的,我就信。”傅时渊顺手为非宜倒了杯热饮。
“怎么又是热的?”非宜皱起眉头,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杯子里竟然是饮料。
“不热,是温的。”
傅时渊语气像哄小孩似的,把杯子端到非宜面前,示意她不信的话可以感受一下。
非宜用手探了探,发现还真是温的。
非宜不由得哟了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说完,非宜迅速端过那杯饮料,心满意足地喝完了。
如果是换作别人,非宜肯定会顾虑再三。
可当对方是傅时渊的时候,非宜就莫名的变得无条件信任。
人家明明是全剧最大的反派啊……
“你不是说饮料不健康吗?”
非宜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傅时渊家是没有饮料的。
之前剩下的几瓶,应该不是他买的,都让人给清走了。
这么大个的冰箱里只有健康得不能再健康的茶叶、牛奶那些。
“随手调的。”傅时渊把视线转开,重新回到了非宜手上的镯子上。
“孟翎奕送你这个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非宜一脸的无辜,“我都没来得及细问,他就消失了。”
这个梦虽然很离奇,但看到这个镯子,也很难不信以为真。
“要是能去黑市就好了。”非宜忽然一本正经的做出设想,“黑市没准就有人见过这玩意。”
“你知道黑市是什么地方么?”
傅时渊的黑眸骤然变冷,他不明白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对黑市这么执着。
那里是一个灰色的贸易链,出售各种各样在市面上不曾流通的东西,但前提是,合法。
很多人通过黑市的贸易,走上了发家致富的道路,但更多的是,处处都充满了杀戮。
如果不是傅时渊这个黑阎王管制着黑市,只怕那里早就乱作一团了。
最近黑市异军突起,比以前更加不太平。
非小宜这个时候过去,并不是什么好事。
为了提防被非宜偷听到自己的心声,傅时渊将自己的心迹隐藏了起来。
从非宜这个视角,只能感觉到一潭死水,半点动静都没有。
和刚才截然不同。
难道说,傅时渊的心思已经深沉到这个地步了?竟可以随意隐藏?
“那现在怎么办,我想再被你的粉丝人肉了。”
非宜愁上眉头,她恐怕是史上最不想和傅时渊捆绑在一起的人了。
“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