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看着许愿那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也好似被她愉悦的情绪带动了,防备松懈下来,感激在怀,下意识回了声,“再见。”
一边在心里重复了一句,“谢谢你!”
靳斯年看了看景沫,这才道,“刚刚,也谢谢你,景沫。”
“斯年哥,不用客气的!”景沫挥了挥手,毫不在意道,不等靳斯年再次开口,景沫率先道:“斯年哥,那我先走了,早上交流会的笔记,我还得赶紧回去整理一下。”
“好!”靳斯年应了声,目送景沫离开,他则是紧紧捏着符,走了出去,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符发呆,忍不住回想刚刚在电梯里发生的事。
就在这时,靳斯年就看到了匆匆来临的大师,而在上一秒前,许愿才与这位玄门大师错身而过。
他穿着一身灰白色带纹路的道袍,头戴道冠,手拿拂尘,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就是不知道他们这副样子是如何进的京大了……
想来玄门中人,只有一定人脉吧?何况是像玄灵子这般,玄术颇深,在玄门当中,他可是赫赫有名的。
玄灵子只是道号,他的真名倒是没多少人知道,而大家也都默契尊称大师,不会有哪个去探究他的俗家名字。
靳斯年小的时候,因为这招阴的体质,三天两头生病,倒霉事不断,灵异的事没少经历,而玄灵子,正是靳家好不容易通过人脉,请来玄门的玄灵子大师,为他处理这邪乎事。
“大师!”
靳斯年连忙向玄灵子打招呼,言语间充满了敬意,毕竟这位,可是救了他命的大师!
就算修为高深如玄灵子,他在看靳斯年用纸张包起来的碎玉石时,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玉佩是靳斯年小的时候,一位云游四海的高僧送给他的。
他后来打听到,那位高僧正是圆方大师。而圆方大师赠的这块玉佩保着靳斯年平安长大。
开过光的法器,其上不仅有层金色的功德,还附有护身的符咒。不说其本身价值连城,这就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
然而如今,竟然碎了!
“哎,圆方大师亲自开过光的法器,便是我也只能说尽力去修复它,但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玄灵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
“大师,无法修复只能说我命该如此……”靳斯年淡淡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能顺利活下去,谁又不希望呢?
玄灵子摇了摇头,“命由天定,但事在人为,你也别太悲观了,你看你如今不也是好好的吗?”
说到好好的,玄灵子这才恍然意识到,玉佩碎了这么大的事,靳斯年看起来竟然毫发无损?这……
想到这里,玄灵子连忙问道:“这玉佩碎裂,你怎么会安然无恙?”
靳斯年:……
虽然知道这是大师关心的话,但是怎么就觉得那么奇怪呢?
“大师,我刚刚好像遇到一个大师了,也是她替我驱了鬼!”说着,靳斯年又说道:“噢对了,大师,麻烦您看看这个符咒效用如何?”
靳斯年说着就将许愿刚刚在电梯里送给他的符咒递过去,他倒是没怀疑符咒真假,只是好奇这效用如何。
玄灵子一开始看着靳斯年手上的三角形符纸,第一反应就是靳斯年是不是被人骗了!?甚至还可能被人当成肥羊宰了!
因为那三角形符纸上边,那红色的符箓纹路,怎么看都不是用朱砂画的!他画了几十年多年的符,还能不知道朱砂的品种与类型么?可这一看就不是朱砂啊!
结果他将符纸仔细一瞧,才看出符中的玄机,他看完之后满脸震惊,随后立刻追问:“这符,是哪位大师的心血??画得也太好了!品质上乘,威力强大,没练个二十年绝对画不出来!”
听到这话的靳斯年,陷入了沉思:……刚刚那位,听景沫说好像叫许愿?她看起来应该才十几岁吧?
“大师!绝对是大师级别的,难不成是玄门还有什么隐世的老祖宗?那可真是太好了,这次交流会要狠锉倭国人的锐气!”
眼见着玄灵子大师越猜越远,靳斯年已经完全愣住了!按照玄灵子这么说,自己今天的人情,可欠大发了!
不说许愿将那跟着自己的阿飘收了,又蹭送了这么几张护身符,直接免了自己接下来遇到各种灵异邪乎的事,人身安全还得到了保障……
靳斯年还没开口要如何解释,画这个符的人,不是什么头发花白的老大师,而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就听见玄灵子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
“斯年,那个大师在哪呢?你可否帮忙引荐一二?就说我玄灵子想要拜访一下大师,问问大师几时有空?我想登门拜访……”我还想知道那位大师师承何门派,太震惊了……
靳斯年:“……”
“那个,大师,你误会了……”
“什么误会?我不会看错的,能画出这符的绝对是有一定道行的前辈了!”
玄灵子越说越夸张,越说越离谱,靳斯年这才急忙道:“大师,可是我刚刚遇见的那位许……大师,看着不过十几岁,我敢肯定,她绝对不超过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