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太欺负人了,完全不给人活路。”李林氏大喊道。
颜北洛嗤之以鼻,“婶子,你也莫要喊冤。
你也不看看你干的荒唐事,没人逼着你打简公子的主意。”
她转头看向简七欲,发现他好似在隐忍,额头上也渗出了些许的汗。
她提议道:“村长叔叔,要不先让简公子回去吧?我看他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木举望向简七欲,他眸光里蒙上一层颜北洛看不懂的含义。
木举应允了,他让其他村民将简七欲搀扶回去,他继续处理着李林氏母女二人的事情。
他一联想到颜北洛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单纯的模样,就不该让她看到简七欲眼里的那些东西。
他让人带着李林氏母女去了祠堂,这段时间去祠堂的次数,堪比过去好几年的次数了。
木举真怕村里人都和李林氏母女学一个不省心的,他都得长住在祠堂里。
到时候就得让他娘子给他缝一床被褥,以免晚上睡觉时着凉。
木举收回思绪,到了祠堂以后,他接过张桐递给他的香插在香碗里面。
他让李林氏母女跪到祠堂面前,“木家村的列祖列宗们,频繁打扰你们的安宁是晚辈的不孝,晚辈也是出于无奈之举,希望各位列祖列宗们谅解。”
祠堂里供奉的排位是历届的村长、里正和村里面德高望重的长辈门。
忽然一阵风吹过,木举烧的香直接被拦腰折半。
木举一看赶紧跪下,村民们见他跪下,又看到折成两半的香,害怕的跪下。
他们纷纷议论李林氏母女二人惹怒了老祖宗们,遭到了众怒。
有人带头喊道:“你们看村长上的香都断了,说明老祖宗们很是生气,像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就该浸猪笼。”
“对,浸猪笼,必须将她们母女浸猪笼,她们不进猪笼,老祖宗们不高兴,就不会保佑我们。”
一个说、两个说,到最后演变成大家一起说。
李林氏一听要将她们母女浸猪笼彻底慌了。
她男人李大远从外面跑进祠堂,为她求情道:“村长,她们是鬼迷心窍,你看在她们是头一次的份上原谅她们一回吧。”
“可不是头一回了哦,之前李林氏还污蔑人家北洛丫头抢了你家李雨儿的婚事,还骂北洛丫头是狐狸精。
实际上真实情况是你们家请媒婆上简举人家里面求亲,人家简公子拒绝了的。”有村民接着李林氏的短儿。
李大远见木举迟迟不发话,将重心放在了颜北洛身上。
“北洛丫头,你婶子她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看能不能原谅她这一次?
只要不让她浸猪笼,哪怕是打她二十板子我们也认。”
颜北洛并没有起同情心,她实话实说道:“李叔,婶子什么品行你应该比任何清楚,连带着李雨儿都被她教坏了。
李叔,这件事情你和我说没有用,她们母女俩是打着我的名声干坏事不假,可最大的受害人不是我,而是简公子。
你不想让她们母女俩浸猪笼,你就去找简公子求情,简公子他选择原谅婶子她们母女俩,她们母女俩就不会被浸猪笼。
不过李叔我提醒你一句,我虽不知道她们母女俩给简公子下的是什么药,可能让简公子流汗的药,应该也不是啥好药吧?
婶子她们母女俩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药?还会不会祸害其他人?
简举人夫妇看着自己儿子难受,他们心里会好受?”
颜北洛晓得李大远打的如意算盘,想让她心软门都没有。
她怕李大远不要脸的提出让她求情,提前堵住他的嘴。
“李叔,还是赶紧想办法如何求的简公子的原谅吧。
去晚了,恐怕就没机会了,像这种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应该说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就看你们自己了。”
李大嘴张了张嘴,想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这一举动,验证了颜北洛的猜测。
颜北洛觉得再呆下去没有必要了,和田冬天等人提前回去了,至于简七欲他原不原谅李雨儿,那是简七欲自己的事情,与她无关。
会到家里面的木已左想右想就是感觉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颜北洛见他纠结着的表情,疑惑道:“二哥,你怎么了?”
“小妹,我咋感觉李大远有些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他啊打得一手的好算盘,他想让我去为李雨儿她们母女俩求情,让简七欲原谅李雨儿她们母女俩。
算盘打的挺好,也不看看我愿不愿意。”
“我呸,真不要脸,我就说他到最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怪怪的,合着他倒是打得一手的如意算盘啊,可惜被你给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