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木锦回话,就话锋一转,说起他这些日子为心病所困,缠绵病榻的事。
“本这平级调动也没什么,只是对父亲来说,是没脸见人的。”
“父亲缠绵病榻这些日子左想右想,也想不通陛下为何偏偏让父亲平级调任了……为父自认为,这些年为父兢兢业业,当了礼部尚书之后,也从来不敢懈怠,没有出过差错啊!”
说完,眨了眨眼,满眼希冀的看着木锦,“锦儿,你说为何会这样?为父是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明白的……”
木锦淡淡一个眼风过去,随即低下了头。
“大老爷,陛下既然做了对父亲平级调任的决定,那自有陛下的道理。难不成大老爷还对陛下的决定不满不成?”
“那自然不是的!”秦海潮吓了一大跳,赶紧出言否认,“锦儿你怎么这样说,你知道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可要出大事的!”
说到这里,秦海潮阴沉着脸,已是十分不满了。
木锦冷冷勾唇,语气却依然平淡从容。
“大老爷既然知道这话不能传出去,在心里揣摩圣意也就罢了,不要宣出于口。”
木锦不软不硬的顶了过去,秦海潮一阵恼怒。
木锦又道:“再说了,大老爷若是觉得不应当,那肯定也是秦家的人做了不好的事惹了眼。”
“我秦家何人做了那样的事?这不可能的!”秦海潮还可笑的不想承认。
木锦终于没有忍住,也不想再忍了。
抬头,似笑非笑的朝着主座看了过去,“大老爷,何必装傻?当初和赵王父子的牵扯就这样忘记了?”
秦海潮浑身一震。
他没料到木锦是真的不给他这个做父亲的颜面,就这么大喇喇的说了出来。
这是他最后的一件事了!
难道,真的是应在了这件事上吗?
其实,他心里是清楚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当初……为父也是被赵王蒙蔽了的啊,这点上,为父亲自和陛下解释过了,当初陛下亲自安慰为父,说不牵涉之前的事,毕竟为父也没做出什么来……”
现在还想着狡辩么?
木锦冷笑,“那父亲还想让我嫁给赵诘呢?”
秦海潮此时是真的面无血色了。
“是……难道是因为为父得罪了……得罪了楚亲王殿下?是他的意思?”
是有怎么样?
能保留了一个二品的官职给他,已是仁慈了,就这还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大老爷以为呢?”
秦海潮许久无言,瞬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精神气真的抽走的一点都不剩了。
原本是想来让木锦答应为了他的官职再去找赵景逸求情转圜的,这下只能失魂落魄的离开了扶华院。
木锦唯有冷笑。
又过几日,木莹带着弟弟妹妹来秦府看望木锦这个长姐了。
在她们姐弟四人心中,长姐就是他们永远的长姐!
木莹四人过来,也是来给木锦这个长姐送添妆礼的。
自从木锦帮着木莹在京城也开起了绣品成衣铺子后,经过两年多的经营,木莹凭着自己的本事,手上已经有了五个木氏绣品成衣铺子了。
妥妥的小富婆一个。
木子川和木子溪两兄弟学业也渐入佳境,童先生说明年让他们俩兄弟下场考童生试了。
两兄弟的学业是不用木锦操心的。
赵景逸也和她说,两兄弟将来定会有出息的,赵景逸的眼光,木锦是信的。
木锦想不到的是小木月,这小丫头年岁也渐大了,一不对厨艺感兴趣,二不耐烦做女红针线,倒是对胭脂水粉十分感兴趣,也有几分天分。
木锦最近刚打算替她找个善调脂弄粉的师傅教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