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大伯母嚷嚷着很大声,生怕四周几个看热闹的村民听不见似的。
木家二伯更厉害。
他如今说话利落了许多,便叫嚷着道:“大嫂你说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她木锦这就是不孝啊!不孝!”
木家大伯母像是替木锦说话似的,故意道:“孩子他二叔,你这话也说的太过了些!也不用扯出来这么个不孝的大帽子压在锦妮子的头上!”
“锦妮子,大伯母一家从来没觉得你不孝,但你这孩子总要将事情做的好看些啊!难不成就你四叔是你长辈,大伯母家和你二伯家的都不是你长辈了吗?”
“姑娘!这泼皮泼妇太讨厌了!白术下去收拾收拾他们!”
连性格沉稳的白术都受不了了,恨不得立即跳出马车,给他们一人一个大耳光。
木锦拉住她轻轻摇头。
冷笑道:“你瞧,他们如今就敢拿不孝的罪名往我头上扣呢,你要下去真对他们动手了,怕是要讹上你我。”
“他们两家,不就是心心念念要找这样的机会吗?”
白术闻言气的脸色都白了。
早知道……
早知道当初手段就厉害些,将这木家老大和木家老二一房整治的更厉害就好了!
“怎么老天爷不降下几道雷劈死那泼皮泼妇呢?原来想着,那木家大房一家男丁都去坐大牢去了,木家二房死的死残的残了,还有力气来纠缠姑娘……”
木锦闻言心中微微动。
“白术姐姐不用生气,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他们无非是看着我们家越过越好,他们越过越差,心里失衡罢了。”
“如今那两家人的脸都在木家村丢尽了,便破罐子破摔了。只要他们还有口气在,怕都要死死的纠缠住我们家,好不劳而获,也过上我们一样的日子。”
白术细细一想,也明白了。
姑娘说的不错。
这样的人也并不少。
反正在生活的圈子里已经没有了脸面了,在生活的圈子里,其他人怕也是不将他们当做一回事了,他们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当然,她这样身份的人不觉得难办,但处在姑娘的位置上,就不好办了。
这不是姑娘真正的血亲不假,可越是这样,姑娘越不好下重手。
白术站在外人的角度上,她都担心姑娘一旦真的对这些泼皮泼妇们下了狠手后,姑娘的弟弟妹妹们将来长大了,会不会怨姑娘。
白术担心的这些,其实木锦并不在意。
只因为她相信,弟弟妹妹们肯定不会怪她做的任何决定。
她现在阻止白术去惩罚又来纠缠的狗皮膏药,不过是不想将事情做在明处。
白术也是因为太替她着想了,被气着了。
木锦下了马车,目光淡淡的扫向了木家大伯父和木家二伯那边。
“大伯母和二伯父,你们又有何事?”
木家大伯母眼珠子一转,木家二伯父也赶紧让木子银将他往前推一些,生怕被木家大伯母抢了先。
“锦妮子,你这不对啊!怎么每回回村都只去你四叔家,大伯母家和你二伯父家的门你都不迈的……怎么,你这丫头还恨上了你大伯父和你二伯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