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和栩枫倒是精神饱·满的讨论着。

“写信的人，必须要具备两个条件。第一，必须得知道烟染约了世子殿下。第二，必须要拿得到令牌。这范围其实很小。”皓月逻辑正确条理清晰，在她看来，能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并不多，只要姜烟染能够回忆起来，便能找到。

栩枫为了和两位姑娘步伐同步，刻意放慢了脚步，他补充道：“第三，这个人一定对姜小姐有恨意。他拿令牌这一出，一是为了获取满一的信任，二是为了在抓获满一的同时一并将姜小姐拖下水。”

这个伎俩，与“高国公主溺水案”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皓月两眼放光对着栩枫，眼里藏不住的欣赏，她夸赞道：“聪明啊栩大侠！这倒是很重要的一点！的确，满一对令牌并无兴趣。”

瘪气球，哦不，姜烟染听着二人的探讨，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名字。

“洛云！是洛云郡主！我去恭王府之时见过洛云郡主，她知道我要约洛庭，她也可以拿得到令牌！她还在宫里用雕虫小技陷害过我！”姜烟染突然就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左右两位大侠美女说道。

她的脸上挂着夸张的表情，等着皓月和栩枫的回应和肯定。

“第四个条件，写信的人对世子殿下的生死无感，或者他也想杀世子殿下，刚好可以借满一之手。”

“洛云郡主怂恿别人杀自己的兄长？他们兄妹挺亲的，这种可能性不大吧？”

栩枫和皓月接连着否定姜烟染的想法，把姜烟染这只瘪了的气球泄光了气。

街上行人如快进般在身边闪过，三人慢悠悠的思忖踱步着。

可能是太专心研究案子的事情，没有注意到人群里几个小贩模样的人，他们穿着小贩的衣服挑着担子，但全无叫卖吆喝的势头，他们斜眼望着在街上走过的三人，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过，走过街口，那几个人就没有再跟上来了。

“我知道了！”姜烟染的气似乎又打满了，“假冒红菱的那个人就是写信之人！”

这回姜烟染的眼中神采奕奕，大声的和栩枫和皓月说着，可栩枫似乎是对皓月还心存戒备，他拉了拉姜烟染的衣袖，说：“大街上，安静一些。”

姜烟染哪里刹得住车啊，她凑到栩枫的耳边悄悄的说：“洛庭的手札里那个假冒红菱的人，她要圣火，要置我于死地。她也许洞察到我那日要设计引蛇出洞，便在此之前把已经暴露而没有利用价值的洛庭杀掉！你们说的四点，她全都符合！”

栩枫微微点头，和他想的一样。

不一样的是，栩枫觉得，应该是洛庭先发现了姜烟染的计划，才去主动告诉假红菱的。

姜烟染提到过，那日下午，洛庭的眼神曾盯着跟在一旁的阿奴看过。洛庭必然是记得阿奴是长安殿的人的，应该是在那时候洛庭就起疑了。

只是洛庭没有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红菱”只不过是在利用他而已。

“你们在说什么私房悄悄话啊？”皓月并没有不开心，反而一脸吃瓜的看着姜烟染和栩枫脸贴脸讲悄悄话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在线吃糖、被撒狗粮的笑。

姜烟染被小姐妹这么一打趣，娇怯的红爬上了脸。虽然是在聊案情，但是凑在栩枫的耳边说话时闻到他身上的阳刚之气，这近距离的接触还是让姜烟染老脸一红。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在燕秋山下的枯井里呢。

“皓月，之前的那些事你都不知道，遇见你的那天啊，我们其实就是被……”姜烟染才不想让皓月继续刚才的调侃呢，转而想把更多的信息和皓月共享。

不过栩枫及时打断了她，他有力的说：“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把假冒红菱的人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