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令牌是御赐的,代表着至高的荣誉,特殊荧光设计让他绝无仅有,在无光照射的时候也能发出金闪的光。恭王将令牌交托给了洛庭,洛庭自然不可能离身或丢失。
满一毕竟不是心狠手辣十恶不赦之人,在栩枫严峻目光的灼烧下,不自觉地露了怯。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令牌。”满一望了一眼姜烟染之后,淡淡的说着。
姜烟染倒是被他盯着有些发毛,满一怎么老是看向自己呢!而且,什么令牌?谁的令牌?
栩枫严峻肃杀的目光凌厉得刮向满一,冷着脸说:“我可没说,是谁的令牌。你说的他……是世子殿下吗?”
被抓住了纰漏的满一,低着头一言不发。
姜烟染这才明白了二人所言的是恭王府的令牌!自己就是因为这一令牌才锁定企图伤害自己的人是洛庭啊!这么重要的令牌一直消失不见,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她用力的回忆着最后一次见洛庭时的场景,恭王府茶艺小院里的悠悠清风,温文尔雅的洛庭,与他腰间格外灼眼的令牌。
那天下午令牌还在洛庭身上!
满一知道栩枫断案如神,当他问出口的时候,他一定是有百分百的把握了。可满一的脸上交织着不安,他挣扎了一会儿,说道:“我要拿他贴身之物,去祭我姐姐含恨而去的灵魂。”
“那你去祭拜红菱了吗?”栩枫紧追不舍。
“没有。在我屋里,你若喜欢,拿去便是。”满一不暇思索的回答。
不对不对!满一这个说法有问题啊!一会儿要祭拜红菱,一会儿又拿去便是?这么随意?
而且这独一无二的令牌,约等于锁凶的关键性证据了。满一怎么可以把这么不利于自己的证据放在身边呢?
毕竟这令牌是洛庭在换黑衣人服装行凶时都没离身的啊!
“你说,你拿这令牌的目的是什么?你背后,还有什么人?”栩枫低音缓缓,对着满一说着,“你若如实相告,我可以帮你调查你家当年的事情。”
低着头的满一听到栩枫愿意调查他家的事,一下子抬起了头,但他没有看向栩枫,而是又望向了姜烟染。
搞什么?栩枫问他背后有什么人,他看我干嘛啊?!我要这令牌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这锅我可不背!
姜烟染内心咆哮着,蹙眉撅嘴的瞪着满一。
满一被姜烟染一瞪,一阵为难爬上了脸,含糊其辞道:“不是我拿的,是有人给我的。”
???
给他的?
又是撒谎!!!
这令牌肯定是在他杀了洛庭之后拿走的啊!洛庭怎么可能会把这令牌交给戏班的“曼瑶”呢?
除非,“曼瑶”是洛庭的新欢,也就是假扮红菱的人!也就是想要杀了自己毁灭圣火的幕后之人!洛庭才有可能被诓骗而给出令牌。
可满一是男儿身,他自己也说看到过洛庭搂抱着其他女子进了厢房,那么在房顶偷看到的举止轻挑香·艳之人就不可能是“曼瑶”了。
姜烟染对满一的同情滤镜一下子摔得稀碎。
“既然你不说实话,那令尊十六年前因为牵扯无影宴而定的叛国罪,栩某就无能为力了。”栩枫表现得极其没有耐心,丢下一句话就要转身走出牢房。
这句话却仿佛千斤重的巨石击中了满一的心。他心中对栩枫的觉察力十分佩服。成年后他才知道,当年一夜之间的变故就是因为牵扯了无影宴的叛国案。
自己只是浅浅一提,栩枫却已经都知道了。
“栩大侠你别走!我说!”满一忽然大声的叫住了栩枫,把皓月和姜烟染吓了一跳。
栩枫将每一步都算计得很准确,他背着身的嘴角微微一翘,如愿以偿的听着满一说出令牌的事实。
而满一认真的回答,却让在场的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