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见姜烟染指向了洛云郡主的糕点,忍不住的帮腔道:“姜小姐可不要血口喷人!大家都看到了是你用西域天蚕丝缎将傲雪吊在房梁中!”
姜烟染还没来得及反驳她,洛云郡主就义正言辞的出声喝止了清儿。
“清儿,不得无礼!凡事都讲证据。太医说是中毒,那就一定有毒物所致。理清真相比无端责怪更有用!是我纵容惯你了,你出去好好反思吧!”
清儿见郡主如此生气,便就认罚离开了。
姜烟染又一阵憋屈涌上心头,和第一次见到洛云郡主那天时一样,她们主仆二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的,那时候还有杭儿帮自己出出气,现在杭儿都不在了。
“站住!”
顾墨湛叫住了清儿。
“你说是姜小姐要害傲雪?我倒是的确很好奇,中毒的猫为何会出现在房梁上,还用的是西域天蚕丝缎。”
顾墨湛每个字都很扎姜烟染的心。
她不指望这个男人可以帮自己,但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又将“猫上吊”的嫌疑拉回到了她身上!
渣男!
清儿停住了脚步,得意的说:“没错,大家都看到姜小姐在吊死傲雪。第一个发现的是芍药,她也可以作证。”
芍药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事实。
皇后娘娘见情势不对,一向来宅心仁厚的她挥了挥手。“烟染若真要置傲雪于死地,又怎会及时出手相救呢?既然傲雪无事,那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皇后发了令,清儿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是看得出她有很大的不甘心。
有同样不甘心表情的,还有姜烟染。
“不能过去!猫是我救的,但房梁上的西域天蚕丝缎不是我放的。皇后娘娘,烟染要让事情水落石出,还自己清白!”
姜烟染斩钉截铁的说完这些话,让皇后娘娘也愣了半晌。
顾墨湛勾着嘴角,早就料到姜烟染不会让自己平白无故被冤枉的。
“掐死一只中毒的猫,只需要一瞬。我已知傲雪中毒,何必要大费周章的挂绸缎勒死它,再等着被大家发现呢?”
姜烟染坦然的对着众人说,这个道理不难理解。
“对于凶手来讲,挂绸缎来勒死猫却不是多此一举。因为,这就可以形成一出栽赃!”
皇后娘娘从姜烟染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笃定的意味,似乎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好奇与期待一并袭来,“有些道理,继续说。”
“栽赃,就会有明确的证据和计划。凶手事先准备好西域天蚕丝缎用来指向我,但凶手怎么能知道傲雪会跑到耳房去呢?”
姜烟染抛出了一个问题,让大家跟着她一起思考。见没有人支声,又自己解答了。“因为猫是被凶手带到耳房的。”
顾墨湛听着,补刀了一句,“嗯,但是你是第一个起身离开的人。”
姜烟染翻了个白眼,心里咒骂着,您闭嘴吧!
“我起身的同时,大伙儿都一同出去了。我最先起身,但我没有最先找到傲雪。比起我,与傲雪熟悉的人更会知道傲雪的习性和去处,比我更先一步找到了它。”
“这句话不太有分量,换一句。”顾墨湛补刀二连。
要不是姜烟染心里已经猜到了凶手,顾墨湛这样真的很容易被“标狼打”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