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这份情,李延熹永远都不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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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阿爹没了,这郡守府管家的位置非你莫属啊!”
“休要妄言,阿爹头七还没过你怎么就说起这种话了?也不怕阿爹回魂之夜来找你。”
“哎呀,怕什么,他是咱俩亲爹,还能害咱俩不成,头七没过正好啊!当初二姑娘不也是老爷头七那天接的圣旨嘛,没准你也随了二姑娘,咱阿爹头七那天就荣升管家了呢!”
“胡说八道些什么,怎可拿我与二姑娘相提并论,我看你这两天是那黄汤子灌多了,还不赶紧去给阿爹守灵去。”
李永兴和李永贵兄弟二人正说着话,迎面正碰上刚在灵堂祭拜过后走出来的茯苓和空青。
两个姑娘神色悲痛,对着二人微微颔首浅施一礼后,便翩然离开。
李永兴迈步走进灵堂,李永贵的眼睛却像黏在了两个姑娘身上,直到茯苓二人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他这才收回目光。
抬起袖子,随意抹了一把嘴角粘腻的**之后,紧跑两步来到灵堂内。
李永兴刚拿起剪刀,修剪灵位两旁的灯芯。
李永贵便跑到他身旁,贼兮兮道。
“兄长,还别说,这全府上下,就数二姑娘院子里的丫头长得最是水灵,尤其是那个空青,长得一副妖媚样,茯苓也不错,就是厉害了点,不过适合你,以后你做了管家,再去求二姑娘把茯苓赐给你……”
“行了,闭嘴吧。”李永兴不耐打断。
“二姑娘的人也是你我能觊觎的?”
随后将手中的剪刀往案台上一放,转回身训斥道。
“你看看人家两位姑娘,阿爹没了还那般悲痛,再瞧瞧你,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棺材里躺的是你的仇家,不仅没有半分伤感,竟然还敢在阿爹灵堂说这些污言秽语。”
见自己哥哥是真的生气了,李永贵急忙嬉皮笑脸伸手想要讨好,却被李永兴一把甩开。
斥道:“还不给我跪下。”
见这回真的惹怒了兄长,李永贵只得不情不愿的跪坐在了蒲团上。
李永兴紧绷着面色,也板板整整跪在了他对面的蒲团。
老管家下葬之后,李延熹召开了一次郡守府内部会议。
这么大的郡守府,管家之位空缺不得。
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李永贵用胳膊肘碰了一下|身旁的李永兴,还对他一顿使眼色。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永兴面上懒得搭理他,可心中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
不知不觉,他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茯苓身上,意识到之后,却又很快收回。
就在他心跳加快,期待着李延熹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却听到李延熹说。
“从今以后,茯苓便不再是我李延熹一人的一等丫环,更是郡守府的总管事,郡守府里的一应事务都由她统管……”
早在之前,老管家身体不适,李延熹便一直都让茯苓帮着老管家协理府中大小事务,其实那时李延熹便是有意要让茯苓在老管家走后接替他的。
这一点郡守府里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故而在场的人大部分都并不觉得惊讶。
可老管家的两个儿子在听到李延熹那番话后,却好似遭受晴天霹雳。
李永兴深深低埋着头,李永贵振惊过后更是想上前质问李延熹,却在他身子刚欲向前之际,被李永兴暗地里一把拉住了手臂。
“兄长……”
李永贵刚想为自家兄长抱不平,却看到了李永兴冲着自己默默的摇了摇头。
而在他的眼中,李永贵看到了某种陌生的情绪,那是兄长从未有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