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呆了大半天,还不知你们二位叫什么呢!”
李延熹一边烤着手一边与那连个做饭的闲聊。
一听大人问自己名字,樵夫连忙笑着道,“小人名叫兴旺,我阿娘说,希望我家人丁兴旺,可惜还是就我这么一根独苗。”
“小人叫狗剩,我爹取名的时候说是贱名好养活。”
那猎户刚说完,樵夫兴旺却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他。
“诶兄弟,我记着你之前告诉我好像是叫二狗啊!”
那猎户的脸色微变,却立马又笑着道:“怎么可能呢,兄弟你肯定是记错了,这两年多没见,怎么连人家名字都忘了,亏我那时候还给你肉吃。”
被他这么一说,兴旺也不确定了。
难道真是自己记错啦!?
这可不太礼貌。
赶忙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笑道:“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兄弟,可能是我当时就没听清,过后就给弄混了,你别生气啊。”
猎户狗剩故作生气地瞪了兴旺一眼,“以后记住了,等会儿罚你多喝三盏。”
在这冰天雪地,有酒能暖身子对于在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他让他多喝三盏,哪里是真心要罚他。
兴旺当即嘿嘿一笑,“你放心,你这兄弟我兴旺交定了。”
一旁一直看着两人的卫庄也笑着问道:
“那狗剩兄弟,瞧你的样貌应该也有三十了吧,家里怎的没见着其他人啊?”
说到家人,狗剩的目光略显暗淡。
“我阿爹阿娘都没了,我一个靠打猎为生的人,哪里有银钱娶媳妇。”
转而又释然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无牵无挂,活的更自在。”
卫庄缓缓点头,“也是,成了家有了孩子,牵挂就多了,不管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的。”
狗剩手下剁肉的刀一顿,随即笑着道:“是啊,还是卫大人善解人意。”
音落,李延熹抬眸与卫庄交换了下眼神。
卫庄旋即说道:“趁着这功夫,说说方才没说完的那道观的事吧!”
狗剩将手中剁好的兔肉扔进锅里,让兴旺帮忙翻炒,又交代兴旺翻炒的差不多就加水。
自己则走到李延熹三人近前。
卫庄往旁边挪了挪,示意他坐在自己和燕青中间。
见李延熹也示意自己坐下说话,便略显拘谨的坐在了炭火旁。
“其实,我确实是看到了。”
他开始讲述两年前他见到的景象。
“那天,我为了猎一只只有晚上才出没的野狐,故意在山中等到了天黑,然后我就追着野狐走到了道观前。”
“那道观是早就废弃了的,就算时常有人借宿,可也从没想那晚那般亮过,火把的光将整个道观照得亮如白昼。”
“我好奇,但是作为猎户也是谨慎惯了的,便从后面野物们刨的坑钻了进去,谁承想,竟然看到那样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