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宣承愈,萧临又让齐英回城里带出了两个武艺高超的护卫。
临行前,宣承愈又拉着李延熹嘱咐了一阵。
李延熹仰着小脸,像小时候一样笑着嗔道:“我知道啦,我都多大了,师兄怎么还跟我阿娘似的唠叨起来就没完。”
“你多大?你多大了在师兄眼里也还是孩子,尤其是你现在又做了郡守,难免遇到心怀不轨之人,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多长几个心眼儿,可别到时候让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在师兄眼里,你师妹我就那么笨啊!”
确实没有那么笨,他的小师妹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姑娘。
可是他就是想多嘱咐几句,还真就像个碎碎叨叨的老母亲。
习惯性用手指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李延熹笑着将方才帮他收拾的行礼给他挎在肩上。
“师兄一路小心,忙完了记得回来,我跟师兄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远处的萧临听不到两人说了什么,只看到宣承愈那般亲昵的刮她的鼻子,她非但没有生气,还撒娇似的跟他说话。
她那样孩童一般的模样,他从未见过。
心里好不容易挤|进的那束光,又被乌云给遮住了。
待宣承愈上马,李延熹的目光这才转向萧临。
一抱拳,“世子一路珍重,后会有期。”
跟愈先生就那么多话,跟他就只有这么一句?!
萧临一生气,“哼”了一声,头都没回打马便走。
弄得李延熹愣在原地,她……说错话了吗?
宣承愈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催马随萧临离开。
马蹄声渐行渐远,李延熹还在原地皱着眉头。
身边只剩下一个暗炎,李延熹问不择人。
“我刚才说的有错吗?”
暗炎暗哑的嗓子跟个坏了的留声机一样。
“没错。”
“是吧,真是莫名其妙,还后会有期呢,最好是后会无期才好。”
好好的心情,被萧临给搅合了。
李延熹没有回郡衙,而是回了郡守府。
李延知正坐在屋里教李延徽写自己的名字,见李延熹这个时间回来,想必定是有什么要事。
嘱咐李延徽自己好好练,然后踱步出来,迎上李延熹。
“了了这个时辰怎么回来了?”
李延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有点事儿想问阿姐。”
李延知笑,“我就知道,你我姐妹还有什么还为难的,什么事儿你尽管问便是。”
“就是……阿姐可知道当年是谁送与阿娘那香粉的吗?”
李延知想了想,微微摇头。
“没有什么印象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李延熹想了下措词,“没什么,就是想再弄些来,想阿娘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若是她说‘想了解阿娘过去’之类的话,以阿姐的聪慧,肯定会往不好的方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