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熹命人前去请证人。
很快酒馆掌柜和海棠斋的小二就跟着郡守府的下人回来了。
两人齐齐在厅堂中间跪倒。
“拜见巡察使大人,郡守大人。”
刘寺要摆架子,李延熹便替他问话。
“你是哪家的掌柜,前几日可有见过这位公子啊?”
抬手一指褚文彬。
酒馆掌柜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回道:“小人是全福楼的掌柜,前几日这位褚二公子确实来过小店饮酒,共同饮酒的还有另一个小人不熟识的公子,两人当日喝了能有七八坛酒吧。”
听到掌柜这样说,褚文彬心下松了几分,幸好平时为了糊弄阿爹,他与这掌柜的经常做这样扣,不只他,许多娶了妻的为了混弄妻子也都找这个掌柜的去给作证,回头给掌柜的一些银两便是了,都在可控范围。
没想到下一秒,李延熹却是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大胆刁民,居然趁着褚公子醉酒,偷拿人家的传家玉佩!”
掌柜一愣,“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啊?”
“褚公子可说了,他的玉佩是在他醉酒后不见的,你是掌柜的,对他当日喝酒的情形如此了解,居然还记得他喝了几坛,不是早就盯上了是什么?”
原来叫自己来是想把脏水泼到自己头上!?
掌柜的这才反应过来,方才自己与褚文彬对视那一眼,见他一个劲儿冲自己使劲,还以为是他出事了,让自己帮着说几句好话,没想到他竟是想坑自己呢!
这种哑巴亏可不能吃。
掌柜的立马改口道:“大人,小人记得是因为褚公子是常客,可是小人可没说褚公子喝醉了呀!”
李延熹:“什么?”
掌柜的:“大人明鉴,那褚二公子酒量甚好,在我的酒馆里喝酒就从来没醉过,最多的一次他一个人喝了二十坛,也不过就是脸色微红,走路晃了点,可从没醉倒过,他酒量好这点几乎全城他常去的酒家都知道,不是什么秘密。”
“他即醉不了,我哪里能有机会下手偷什么玉佩啊!”
说到这,掌柜的似突然想起什么,问道。
“大人,您说的可是他从前一直佩戴在腰间的那块上好的翠色玉佩啊?”
李延熹点头,“是吧。”
掌柜的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他上次来的时候那块玉佩就不在了,换了一块白玉的,当时我还问他来着,那时他就说丢了,我还替他可惜来着呢!”
“这事儿我店里的小二也知道的,大人不信也可把他叫来。”
“那倒不必。”李延熹将褚文彬那块玉佩拿了起来,“你说的可是这个?”
掌柜的仔细定睛瞧了瞧,“没错,就是它,这不是没丢吗?”
他的供词已经足够了,李延熹一摆手,“即不是你偷的,那便没你事儿了,下去吧。”
掌柜的下去之后,李延熹又问那海棠斋的店小二。
“你是海棠斋的店小二?”
小二恭敬回道:“小人正是。”
“听说你前些日子去过北山的破庙?”
“额……小人是去过,不过不是前些日子,已经一月有余了。”
“你为何会去那里?又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还不快一一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