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褚文彬也是迫于他爹的威压无法反抗,自己出面搅黄婚事他该和自己一样开心。
万万没想到,她竟看到了他这样的一副面孔。
褚文彬心中微动,垂在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但很快便又恢复如初。
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之时,眼中的光又暗淡了几分。
“这位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请你不要无中生有,像你这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我褚文彬怎么可能瞧得上。”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哪里是良家姑娘能说得出口的,为了攀附上我褚家,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怀孕了。”
“什么?”
陈梅梅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我说我怀孕了,本来前几日就想告诉你的,可你一直推脱不见我。”
“你……”褚文彬伪装的外壳顿时裂了几分。
“大夫说,已一月有余,脉象强劲有力许是个小公子。”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陈梅梅是不是完璧之身褚文彬最清楚不过,若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孩子只能是他的。
看到自己儿子的反应,褚员外便知道了,看来这孩子真的是他褚家的。
他褚家这一代孩子虽不少,但下一代却还一个都没有。
大儿子虽已成婚多年,却始终没有所出,妾氏虽多,也是连个庶子庶女也都没能生出一个。
若这孩子真是男孩儿,那可就是他褚家孙辈第一个嫡长孙。
想到这,就连褚员外的面色也凝重了。
李延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与李延知对视一眼,两人均是心中透彻。
在这之前,其实李延熹对于让李延知目睹这一切还是多少有些担心的,毕竟那也是她姐姐曾经的未婚夫,要亲眼看到他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直观的感受人性的黑暗,要是搁在上辈子的自己身上,心里肯定也会觉得不舒服。
可就是这么一出狗血剧,李延知不仅没有情绪波动,反而看得津津有味。
那样子,像极了坐戏台下看戏的看客,如果这个时代有爆米花,李延熹都想给她来上一桶。
“你……”
“你竟然拿这种事情往别人身上扣屎盆子,真是好生不要脸。”
刚要开口的褚文彬被褚员外上前一步,将他挡在身后。
“我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他绝不可能成婚之前在外留子。”
说着,微微向后侧头,目光冷沉。
“彬儿,你说呢?”
反应过来的褚文彬只稍作迟疑,便又斩钉截铁道:“阿爹说的是,儿子与她素不相识,哪里就能有了孩子,如此拙劣的谎话真是可笑至极。”
得到儿子的肯定答案,褚员外面向李延熹一抱拳。
“郡守大人,据我所知,此女的父亲陈喻乃是陈嗔的兄长,陈嗔刚被斩首,此女便跑到郡守府来妖言惑众,想搅合我家彬儿与大姑娘的婚事,想必定是处心积虑,成心与郡守大人过不去,这是要替死去的陈嗔报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