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诉说掺杂着委屈的抽泣,听得令人心碎。
“家里父亲母亲本是不同意的,是我拼死拼活,绝食了数日惹得他们心疼,这才勉强同意了这门亲事,可谁想,他竟然大张旗鼓的来郡守府提亲,而我家里,他却是连门都没登过。”
“郡守大人,您也是女子,您来评说评说,我此番不该来找他问清楚吗?”
越说越激动,陈梅梅眼泪大颗大颗的掉。
每一滴都像掉进了褚文彬的心里。
李延熹的面色也随着她的话逐渐阴沉,目光缓缓转向褚员外。
“世伯,此等大事,你可知晓?”
褚员外不愧是老|江湖了,稳的一批,不疾不徐起身,面不改色心不跳。
“郡守大人明察,我褚家在苍梧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世人谁不知道,我褚家的盐引都是京中直接下放,除了老郡守与我有私交,其他官员我褚家从无牵扯,即无牵扯,又哪里有机会认识什么掾史家的姑娘。”
“我与文彬哥哥是私下结识的。”陈梅梅哭着接道。
“那日我不幸落入水中,是文彬哥哥舍命相救,小女这才得以活命,为感谢文彬哥哥救命之恩,这才有了交集,一来二往,便互生情愫。”
褚员外冷哼,并不理会陈梅梅,只看向李延熹。
“世侄啊,你怎么说也是做了郡守的人,这种空口无凭单方面做戏的事难道还没见过吗?人嘴两张皮,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想说什么便是什么,若这都能当真,那我现在也说,你其实是我失散多年的亲闺女,难道也是真的?”
这话倒是有理。
李延熹转向陈梅梅。
“陈梅梅,你说了这么许多,可有证据?”
陈梅梅连忙点头,“我有的。”
随即解下腰间的香囊,“这是我亲手绣的,上面有一个‘彬’字,文彬哥哥也有一个,我绣的是梅花,p;褚员外眉头微蹙,却并不以为意。
“一个香囊而已,绣着梅花的香囊满大街都是,难道还都是你的相好不成?”
“大人若不信,可以取来文彬哥哥的香囊与我的对一下,看看针脚便知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陈梅梅急切道。
李延熹看向褚文彬,他的腰间果然挂着一枚香囊。
循着李延熹的目光,褚员外也看到了,心中怒斥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眼中的火气便也是遮掩不住,灼得褚文彬心虚的垂下眼皮不敢看他爹的眼睛。
“还不赶紧摘下来给郡守大人过目?”
褚文彬磨磨蹭蹭将香囊取下,交给茯苓。
褚员外道:“彬儿,你来说说,这香囊是哪里来的?”
他爹的意思,褚文彬怎会不明白。
如今事已至此,若没了郡守府的权势傍身,他整个褚家这么多年的经营都将化为乌有,他就是再喜欢陈梅梅,这种时候也不会傻到拿自家的家族存亡开玩笑。
一狠心,褚文彬再次抬头时,目光已然无比坚定。
“这香囊是一个酒友送与我的,我瞧着还挺好看的便收下了,只是没想到这竟然会是一场阴谋。”
陈梅梅不可置信的看向褚文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