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
脚印?!
“你在翟老四家和郡衙后院都留下了半枚脚印,大部分人起跳都是前端力度比较大,而你却偏右。”李延熹帮他解惑道。
萧临这才恍然大悟。
他右脚前脚掌曾经受过伤,确实是习惯用右侧发力。
萧临从十三岁就开始跟随父亲外出征战,后来稍大些,王府内外明里暗里的事几乎就都是他在管,这么多年他向来小心谨慎,从不会给敌人留下破绽。
没想到,这次居然疏忽大意,被一个小丫头从脚印上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好吧!”
既然已经被认出来了,萧临也就没什么好瞒着她的了。
“那人确实是我杀的。”
李延熹一直呆呆盯着的地板的目光,这才幽幽转向他。
“为什么?”
“具体呢,涉及到军事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但我知道你为什么查他,我只能说,我杀他跟你要查的事没有关系。”
李延熹疲惫的目光逐渐凝聚。
“你说没有关系?可为何我刚查到他,你就先我一步杀了他,我刚查到山上那帮山匪,你又先我一步一个不留?”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两次还是巧合?”
面对李延熹逼问的目光,萧临无奈耸肩。
“真的是巧了,我也没想到啊!”
他即非要说是巧合,李延熹也不与他纠缠。
“那你可知他们身上的刺青?”
萧临坦然点头,“知道。”
“那也正是我现在在查的。”
“不能告诉我?”
“不能。”
萧临难得这么正经,因为知道此事涉及到了她惨死大火的父亲,所以不只言语,连表情都不带一丝调侃。
就这样与他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李延熹转回了头。
对于萧临这个人,李延熹自认接触的并不算多,也不够了解。
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此刻他的眼神让她相信,他没有骗自己。
李延熹安排的酒楼是自家的吉祥楼。
吉祥楼在苍梧城中不算大,但是菜品都是经过李延熹认可的,味道没的说,又经济实惠,在巡察使面前也能显得李延熹清正廉洁勤俭持家,免得他回去再在皇上面前嚼舌根,说她挥霍无度。
下了马车,陈嗔让李延熹走前面引路,又让萧临先请,自己则跟在最后。
掌柜将几人引进包厢,圆形的餐桌,萧临自然落座主位,李延熹本想坐得远些,却被刘寺阻止。
“李大人即是官员,就都是同僚,若是如此顾忌男女之别,以后若有机会进京述职,可怎么与同僚们相处啊?”
李延熹一想也不无道理,便听了刘寺的安排,两人一左一右坐在了萧临两侧的下垂手。
席间刘寺最为活跃,话题不断,一杯接一杯给萧临敬酒,还不忘给李延熹使眼色,让李延熹帮萧临夹菜。
“啧,李大人,别光顾着自己吃,也给世子殿下布布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