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官。”
把玩着手里的惊堂木,萧临饶有兴致的看着老仵作。
这老头儿倒还有点意思。
“是你断定,李大人的那把匕首就是凶器的?”
“正是。”
老头儿话音刚落,萧临闲散的目光陡然锋利。
“啪!”的一声,手中惊堂木重重落在公案之上。
突然的巨大声响吓了在场所有人一大跳,就连李延熹都是一个激灵,瞪大眼睛看向主位上的萧临。
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
却听萧临清朗的声音沉了几分,冷冷盯着老仵作。
“你就那么肯定?”
老仵作虽也被吓了一跳,却仍旧面不改色,毫不畏惧的对上萧临的目光。
“无论是切口、刃宽、锋利程度等等方面来看,老夫都可以断定,郡守大人的那把匕首就是凶器,老夫可以仵作之名起誓。”
“但至于谁是凶手,这就不归老夫管了。”
见他真的如此肯定,萧临阴沉的脸色突然就转晴了。
薄唇上翘,笑着从腰间也取下了一把匕首。
随意往堂下一扔,匕首不偏不倚落在老仵作脚前。
“那你再看看,这个如何?”
小徒弟见状,麻利的上前捡起地上的匕首。
看清匕首的瞬间,小徒弟都惊呆了。
这繁复的雕刻花纹,这精美漂亮的菜色宝石,跟郡守大人方才那把不是一模一样嘛!
转念一想,师父说过,不能但从外表判断本质,或许只是赶巧刀鞘一样,内里怎么可能完全一样。
这世上,就是同一个娘生的双生子都没有完全一样的,更何况是兵刃,就算出自同一工匠之手的两把兵刃,也不可能分毫不差。
只要它有一点点差别,师父都能看出来。
这一点,小徒弟对自己师父特别有信心。
将手中匕首双手捧到师父面前。
看到刀鞘的时候,老仵作也是某光一闪。
不过也就一瞬便又恢复平静。
从小徒弟手中接过匕首,从刀鞘中抽出,仔细打量。
公堂上竟然出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匕首!
振惊的不只有老仵作师徒二人,更包括现场的所有人。
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老仵作的身上,等待着老仵作给出最终的答案。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挤满了人的郡衙公堂之内,在那一刻安静的针落可闻。
众人只见老仵作原本舒展的面容,逐渐布上了一层阴霾,眉头越锁越紧,最后竟像是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老头儿干了一辈子仵作,不成想到老了竟然还能遇到这种让他‘晚节不保’的事。
萧临嘴角始终隐隐含着笑,看着老头儿的表情变化,那抹玩味的笑意更是逐渐加深。
“仵作大人,如何啊?”
……
老仵作的脸铁青,半天才缓缓张开嘴。
“这……这把也……也吻合。”
此话一出,全场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