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熹看向围观群众。
“大伙儿说说,这无凭无据,该如何赔偿,这案子本官也实在难断啊!”
围观的群众也都是后聚过来的,其实也没听到原委,只是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和方才华服妇人的话自行脑补出事情经过。
这会儿经两人一叙述,这才真正听明白,这大嫂在这闹了这么久,合着连个凭据都没有啊!
“这位大嫂,大人说的没错啊,你好歹出示个凭证,大人都说了,哪怕你说说你项链的样子呢!”有人开口劝道。
那妇人揉/搓着衣角,“还能是什么样子,东珠嘛,就是白的圆的呗。”
“大嫂,您确定是东珠?”李延熹追问。
“我的东西,我还能不确定,我这么有钱,怎么可能送人普通珍珠呢!”
李延熹再次点头表示认同,“这位大嫂看起来确实家里条件不错的样子,只是嘛……”
李延熹突然拖了个长音,拖得那妇人心都跟着悬了起来。
“东珠虽然叫东珠,却是产自北境之地,由于产量太少,物以稀为贵,故东珠的价值也是不可估量。”
妇人悬着的心再次落地,原来是要说它值钱啊!
当即腰杆又直了几分,“可不是,那可不是普通项链,不是谁家都能有的。”
“诶!大嫂这句话说的对。”
再次得到李延熹认同的妇人头仰得更高了,‘理直气壮’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可李延熹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如遭雷击。
“东珠可不是谁家都能有的,那是专门进贡给宫里的,就连京城的王宫贵族都不能得,唯宫中皇上和身份尊贵的娘娘方可佩戴。”
目光徐徐转向那华服妇人,“不知这位大嫂可曾听说过?”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围观群众顿时感觉自己又涨知识了,怪不得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都只听说过‘东珠’,却从未真正见过。
“大嫂,您私藏东珠可不是小事,恐怕要劳烦您带上我的衙役,去你府上查上一番了。”
那妇人心中振惊,她只听说东珠值钱,可从没听过只有皇室可用啊!这下可是祸从口出了。
想撒个泼转移下话题,可偏偏李延熹说话温柔礼貌的不行,没有一丝恐吓胁迫,她根本抓不到切入点。
稍加思考,干脆干笑两声反口道:“呵,女人嘛都爱面子,我就是听说东珠贵,这才说是东珠的,其实只是普通的珍珠,但,也还是很值钱的,大人这点小事您就不要跟我一介妇人斤斤计较了。”
无需李延熹开口,围观群众也不是傻子,这谁还看不出来,这女人就是在撒谎嘛!
当即就有看不下去的群众开口道:
“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这位大嫂,东珠你说是你吹牛,那谁知道那珍珠项链是不是你吹牛啊?”
“对啊!你连个凭证都拿不出来吧!那谁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就是就是。”
见这帮人墙头草一样又倒向了另一边,妇人越发慌乱。
眼珠一转,干脆大嘴一咧,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我在他们这花钱送东西给我妹妹,他们把东西给私吞了,我不想让他们继续猖狂,我都是为了谁呀?我还得受这冤枉!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费力不讨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