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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熹领着弟弟李延徽刚走出客栈,就看到一队人从阴山的方向,骑着高头大马一路狂飚。
仔细一瞧,那不是余晖将军嘛!
离着老远,余晖也一眼就看到了李延熹。
打马来到李延熹近前,飞身下马。
“大人!果真是你啊大人!我就知道,大人吉人天相,怎么可能会像陈嗔那个匹夫说的……”
不吉利的话不愿再提,余晖将军长舒一口气。
“哎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延熹含笑,疑惑问道:“将军您这是从何处而来啊?”
“嗨!”余晖气道:“还不是陈嗔那个匹夫,弄了个人说你在山里出事了,我不信啊,就亲自去他说的那个地方查看了一番,没找到你,就想着沿路再搜索一番,结果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找到,这不就打算杀回去找那个姓陈的算账呢嘛!”
“幸好在这碰到你平安无事,不然我不回去砍了他狗头。”
能有这么一帮真心为自己的人,李延熹心里暖暖的。
“将军莫急,你可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嘛,就他那点本事,还伤不到我。”
虽然当时也是险之又险,但李延熹并不想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那倒是。”
余晖脸微扬,竟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李延熹失笑,“不过将军你来得倒是正好,有件事你去办,比我的人去办更能取得陈嗔的信任。”
“啥事?你尽管说。”余晖望向她。
“你只需……”李延熹靠近余晖,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余晖听得双眸逐渐放光,待李延熹说完,他一拍胸脯。
“好办,包在本将军身上。”
告别李延熹,余晖带着手下人快马加鞭直奔苍梧城。
到了城门,余晖命令手下副将。
“通知下去,所有人,郡守大人入城之时给大人打好掩护,郡守回城之事,不得走漏一点风声,否则拿你们试问。”
余晖乃是守城将军,所有的守卫军、城防营都是他的人,这点小事自然是不在话下。
进了城门,余晖并未下马,反而将马骑得更急,脸上的表情逐渐挂上了肃杀。
战马一路奔至陈嗔的都尉府邸,余晖飞身下马,手中马鞭被他攥得直发出嘎吱吱的响声。
“陈嗔,你给老子出来。”
余晖气势汹汹往都尉府里走,有门房下人上前阻拦,皆是被他一把推倒在一边。
他可是军中战将,那些干干巴巴的下人哪里能拦得住他。
一路畅通无阻,余晖就进了陈嗔的书房。
有腿脚快是下人刚通报了余晖将军闯进来了的消息,陈嗔还没来得及脱掉新赶制的官服,刚好被余晖撞了个正着。
本来余晖过来,只是李延熹让他演一出戏,让陈嗔觉得他是没找到李延熹,气急败坏跑来找他撒气。
可当下看到陈嗔竟然真的私自制作了一套郡守的官服,余晖那火气顿时腾地就窜了上来。
陈嗔呐!你未免也太过心急了些!
余晖后槽牙咬得嘎吱吱作响,原本还只是演戏,这下可好,没有一点表演,全是真情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