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也不管褚文彬在身后呼唤,李延知转身离开。
“姑娘,那褚公子人看着还不错。”
紫苏跟在李延知身后,走出几步回头看,那褚公子竟还立在原处往她们这边望。
李延知却是无动于衷,理智道:“明日阿爹才刚二七,这个时候我就跟男子私下往来谈及婚事,传出去,丢的不只是我的脸,更是了了和李家的脸。”
她既已帮不上了了什么忙了,就更不能再拖了她的后腿。
回到驿馆,李延知敲响李延熹的房门。
李延熹也是刚从衙门回来,官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下。
听到是姐姐,赶忙命小丫鬟子苓去开门。
“姐姐快坐。”
板了一天的脸,这会儿见到姐姐,李延熹终于能放松笑一笑了。
李延知坐在她身边的床沿上,捞过她纤瘦的小手。
“怎么一日不见,仿佛又瘦了。”看着她的脸,李延知眼中满是心疼。
李延熹弯唇,笑容是别人不曾见的少女的纯真。
“阿姐没看到,那个陈都尉烦人的很,他今天把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案子翻出来给我看,还有一摞子鸡毛蒜皮邻里打架的案卷,说是父亲未处理完留下的,就他那司马昭之心,明显的傻子都能看出来了。”
李延熹也不瞒她,有什么说什么,她姐姐她最是了解,聪明伶俐心思细腻的,若她刻意瞒着她,她反而会更加担心,弄不好还会杀去衙门亲自探查一番。
果然,被她这么一说,李延知反倒放心了许多。
“处理陈年旧案这些累是累了点,于你来说倒也不算什么难事,他若只会这点伎俩,我倒还放心些,就怕……”
就怕他在官场混得久了,对了了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见她愁容不展,李延熹笑得越发俏皮了些,“我是什么样的人阿姐还不清楚?阿姐忘了小时候学堂那个学究了?”
想起小时候的事,李延知也噗嗤一声掩嘴笑了出来。
“哪里能忘呢,那学究嫌你顽劣,想教训你一番,往你凉汤里放巴豆,没想到自己却跑了一下午茅房。”
“哈哈哈。”李延熹笑得欢,“是了,后来还跑到阿爹那告状,结果阿爹一查,他碗里干干净净的,分明是他往我碗里放的巴豆,最后名声臭的整个上谷都待不下去。”
两姐妹屋里传出久违的欢笑声,几个小丫环听着,都忍不住跟着弯起唇角。
茯苓眼眶一红,没忍住又拿衣角拭了两滴泪。
李延知直到很晚才离开回了自己的房间,熄了一半的灯,李延熹收敛了脸上的笑。
“燕青,进来吧。”
在廊外等了一晚上的燕青终于有机会见主子了。
一进屋便从怀中掏出一截细竹筒,将竹筒双手递到李延熹近前。
“姑娘,老叫花子来信儿了。”
竹筒是漆黑色的,上面暗纹刻着个张牙舞爪的“鬼”字,和那日李延熹给燕青的那块玉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