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尚书退下后，姜安宁来到床榻旁边，床榻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满脸憔悴、蓬头垢面的女子。

姜安宁走到女子身前，唤道：嘉阳......

床榻上的女子动了动身子，却没有醒来，她的双手双脚全都被铁链锁住了。

看出来她这两年来确实也不好过，但是区区惩罚怎么能抵得过她丧子之痛。

若不是刑部尚书交代过不能取了她的性命，姜安宁此刻真想把她拎起来多捅几刀。

她蹲下身来，盯着她的容颜，眼神冷冽。

她发现她的嘴巴被堵着，无论她怎样挣扎也喊不出声音，只有一双充血的眼睛瞪着姜安宁。

嘉阳以为姜安宁早就死了，如今看见她好好的站在这，人出落得比三年前更美丽，心中的恨意越加深刻，恨不能把她碎尸万段。

她恨姜安宁，恨不得吃她的肉，抽她的筋，剥她的皮！

若不是姜安宁一直隔在她和王爷之间，她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姜安宁伸出手捏住嘉阳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把她嘴里塞着的东西拿了下来。

逼视着她的双眼，问道：当初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嘉阳眼底浮现出一丝嘲讽，我说了你们就会放过我吗？

姜安宁眯着眼睛，就算最后皇上答应留你一条狗命，你也会死在我的手里。

“呵......”最后还是一死，既如此，她也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

“我当初根本没想伤害你的孩子，我只是想要你的命而已！”嘉阳此刻的模样与她说出如此狠厉的话，简直是绝配。

姜安宁的眸光渐冷，原来是她的孩子为她抵了命。

“为什么？我从未为难过你？”

嘉阳的目光中露出深切的恨意，看向姜安宁的眼神像是看着仇人一般，“都是你！如果没有你隔在我和王爷中间，他早晚都会接受我的！就算是他不爱我，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嘉阳的语气近乎疯魔。

姜安宁气极反笑，“我看你脑子还真是有问题，明明你才是后来的。”

“若你安分守己的在王府里好好过日子，你想的那些或许还有可能，但你做尽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你说王爷他能不能容得下你？”

说到底，天作孽，犹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