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失火那日姜安宁就搬到了竹林小筑居住,一是这里嘉阳公主进不来,她正好可以躲个清闲,二是近日身体确实不好,得找个好地方好好的养养身子。
自那夜着了凉风,她就害了风寒,又带着孩子,实在是辛苦。
韩瑞传回来书信,他已平安抵达东昌,尽快将那边的事情办妥,盼着好快点回来陪伴安宁。
姜安宁不知道的是,府中所留暗卫已将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悉数汇报给了韩瑞,此刻暗卫正向韩瑞汇报着府中失火,嘉阳偷走军事布防图和王妃害了风寒。
虽人远在百里之外,但是王府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他越听越气,一蹦三尺高,脸上怒气隐现,好像一阵电闪雷鸣,眼角的肌肤拉得就像要裂开似的,两颗圆圆的黑眸好像要迸出来。
府中失火只要没伤到安宁可以再建,嘉阳偷走军事布防图也无事,本就是他为了引诱嘉阳露出马脚故意设下的圈套,只是这最后一个消息可真是叫他坐不住了。
不顾违抗圣旨,他连夜快马带了一小队精兵就往回赶,心里恨嘉阳已恨得牙直痒痒,恨不得马上就戳穿她和东昌王的真面目,可是皇上正沉浸在他的大梦中,现在手里的证据还不全,不足以指正东昌王父女,还需要再等待一些时日。
可是他——一刻也等不了了。
连续快马换乘,终于在第三日入夜抵达了静王府,姜安宁已沉沉睡去。
韩瑞看着**躺着的安宁是如此的娇弱,滑亮如缎的墨发半散半扎洒在枕头上和肩头上,遮住了她雪白的脖颈,那细腻而精致的脸上却只有苍白的感觉,眉间微蹙,想是不胜病力。
他不由得泛起了几丝愧疚和怜惜,忍不住去握她露出在被子外面的纤纤玉手,却募地一惊,这只手寒彻入骨,竟没有半分温度,他压低声音朝外喊道:“小咪——”
“王爷。”
“宁儿病了几日了?怎么手这么凉?可有叫过大夫?”
“回王爷,娘娘病了六七日了,自那日院中着火,娘娘急于救火着了风寒,当天晚上就病下了,发了三天的烧,这两日总算是退了。”
“娘娘不让宣太医,说怕用药对腹中的胎儿不好,因此一直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