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已不自觉潮湿......
对不起,苏绝——
姜安宁从袖口处滑出一根银针,朝着苏绝的颈后猛地刺了下去。
苏绝瞬间停止了任何动作,用意料之中的眼神看着她,眼泪滑落与针刺入骨髓几乎是同一时间。
他知道他败了,他来无非就是赌上一局。
他只不过是想要死心,再死心一点。
“对不起,苏绝,我不能留下来,我不属于这里。”
这句话音刚落,苏绝眼睑下垂,沉沉睡去。
姜安宁轻托住他的头,让他平稳地趴在石桌上,只要这根银针不被拔出来,他就不会苏醒。
事不宜迟,姜安宁走到栅栏前,让看守的侍从开门,见侍从还有些许犹豫,又硬气道:“阿绝喝多了,我去给他煮一些醒酒汤,不然他一会起来头晕恶心,心情又该不好了。”
侍从一想这夫妻二人床头吵架床尾和,自己何苦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呢,而且宫主特意吩咐过,要仔细伺候夫人优于他。
侍从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之下选择放行。
但还是怕不把握,就派了两个人说要护送姜安宁到厨房。
先走出这间屋子要紧,姜安宁同意跟随。
一路上,绕过好几个拐弯,姜安宁心里在研究对策,该如何甩掉这两个跟屁虫。
到了厨房,她见那俩侍从仍紧跟着,生了火后往锅中倒了许多醋,浓烈的醋味自挥发白烟升起,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那两个士兵被呛到受不了,就只好逃出去等。
姜安宁又往烧红的锅里倒了许多的油,等油烧开大热,随意扔两颗青菜油锅就冒起滚滚火焰。
“着火啦——着火了......”
她故作惊慌地跑出去求助。
见厨房着火了,两个侍从牢记宫主“时刻以保护夫人为先”的命令,把夫人拉出来护在了身后。
“快浇水......浇水火就灭了。”姜安宁假意焦急吩咐道。
“哦!”二人急忙用大盆盛了好些的水朝着燃烧的大锅就泼了过去,一瞬间,火焰似遇到了东风,烈烈燃烧开来,爆燃而腾空,火光随着迸溅出的水滴四处飞溅,把那俩个侍从烧得直叫妈。
越来越多的侍从听到声音赶过来救火,姜安宁被人群排挤在外,趁着众人救火的间隙,急忙朝大门狂奔,石门近在咫尺。
哪怕最微小的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意放过。
一脚跨出石门,仿佛一种轻松的感觉,她连门都不敢去关,疾步快跑,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
姜安宁抬头望向背后的石宫。
这样不告而别,还选择了伤害他的方式,他或许会难过吧,但是,她只能选择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