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前方传来几道小孩子的争吵声。

“我们不要跟他玩！他是个傻子！”

“傻子！傻子！我妈妈说了，你妈早跑了，她不要你了，因为你是傻子！”

“你胡说！我妈只是上街买菜了！她马上就回来了！”

原本被推搡在地的小男孩听到这话突然炸了毛，直接从地上蹦起来将面前的小朋友都撞倒在地。

很快周围的小朋友被他的动作激怒，合起伙来就将他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古璃刚想上前阻止，身旁一阵风飘过，‘凌修诚’比她更快，直接上前将压在小男孩身上的孩子们都给拽开。

古璃以为他会教训几句打人的小孩，没想到他却蹲在地上看着小男孩的眼睛说道：“你怕吗？”

“不怕！”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小男孩抹了抹眼里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想给妈妈惹麻烦。”

古璃上前教训了几句打人的孩子，孩子们一哄而散，跑到远处了还冲着她做鬼脸。

“真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要不是打小孩容易出事，我真想一人给他们一巴掌。”

凌修诚失笑，将地上的小男孩扶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

小男孩有些闪躲，“叔叔，谢谢你，我身上脏，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没事，回去洗洗就好了，你妈妈什么回？”

“不知道，一般都得到中午了。”

古璃转过身，“那你家住哪？我们送你回去吧。”

小男孩摇了摇头，“我想到前面的路口去等她。”

古璃动容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真是个乖孩子。”

送走了小男孩之后，‘凌修诚’似乎突然失去了闲逛的兴趣，径直返回了车上，一路开回了家。

不过古璃注意到他临走时，多看了几眼那间废弃的工厂。

她总觉得那间工厂应该有故事！

或许知道在那发生了什么事，解开了‘凌修诚’的心结，人格就能融合。

回到凌家，古璃立马就将这个事情告诉了胡柔。

“你是说凌修诚的人格分裂很有可能和那间工厂有关？”

“嗯，我觉得非常有可能，不然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会无缘无故就去那的人，没有理由，没有目的的事情他不会干的。”

“可是你不是也说了，他还帮了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对他有什么用，或许他看那个工厂就是随便瞅瞅呢。”

古璃坐在桌边沉思，她觉得不太可能。

因为当时‘凌修诚’看那间工厂的眼神有一丝丝的……痛苦？

对，就是痛苦。

那间工厂一定发生过什么！

古璃打开电脑，试图从网上搜索到一些痕迹，凌家的事情无论风吹草动，都会受到外界的关注，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可能没有任何线索。

她用各种组合词进行关联搜索，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一条信息。

“小璃，我之前给你说的学术会，你决定好了吗？”

古璃心里想着事，也没听清她说了些什么，随口应了一句，就连胡柔什么时候挂断的电话，她都不记得。

从电脑前起身的时候，才想起来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当年的事情凌家出手了，将所有关于废弃工厂的消息全都清理了，不然凭借网络世界这么强大的功能，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她活动了两下僵硬的脖子，拿了几件衣服就去了浴室，她想泡个澡捋一捋自己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