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都必须得承认,对她抽到地球的举动都在暗自狂喜。
不但如此,曾经富贵现已落魄的母族,还有母星,全部对她寄予厚望,她又是历史成绩中核算为最突出者,才不得已硬着头皮,揽下此事。
事到如今,齐黎真可谓是吃尽苦楚,只有庄兰,是她来到这个世间,唯一认定以及念想的事。
齐黎挣扎间气若游丝,眼睛虚掩着泛出泪来,满眼尽是绝望。
庄兰,你在哪啊,为何还不来救我……
暕朝看她哭啼,自然是看出她的抗拒之意,她怎么能?怎么敢!拒绝他呢?
随后他便怒目圆睁地摁住她的下颚,“你记住!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你现在是我的独属物,”声音放细,凑到齐黎耳边,“我的——一条狗。”
你这个疯子!!
暕朝瞳孔被香甜的味道刺激放大,贪婪的眼神,就像一匹饿狼,“你的血液和你的香水是一样的味道,甚至比它更甚!”他靠近,一口咬住齐黎的脖颈,吮吸新鲜血液。
齐黎痛叫出声,指甲嵌进捆绑住她的湿木,狰狞的五指,带着她的怨恨,留下鲜血的抓痕,随之紧握挣颤,肌肉用力到血色尽消。
在绝望中,她再次昏厥过去……
黑夜,零星的烛火燃起。幽暗的房间内,梳妆镜前,摆满了各色血红般吉祥的首饰,还有那美艳的凤冠,被一双优雅而有力的双手,轻轻拿起,戴在齐黎的头上。
“我会给你披上最美的嫁衣,你是我的女人。”
暕朝就坐在她的身旁,去亲吻她的手背,欣赏镜面黑暗中,那娇美而又神情空洞的新娘。她身上所着的喜袍,也好像是死亡的血,弥漫着凄凉与悲苦。
齐黎就仿佛一只被抽走灵魂的躯壳,傀儡,任暕朝摆弄。
她已下定决心,如不能在婚礼当天结束这一切,她会用头上的珠钗,了结掉自己的性命。一滴蓝色的血泪,从她的眼角流下——
色色,我恐怕是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你多珍重,倘若真的等到报仇雪耻的那一天,记得给我烧纸啊……
她笑了,在漆黑夜色的镜里,她的笑容,是如此的阴森而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