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天大的丑闻,即将迎娶公主的驸马,竟然和其他的女人搞三搞四,还怀上孩子!柳王甚至想私下处理齐佩兰,生怕她将此事给捅出。
外面想要娶齐佩兰的男子,没有一万,也有一千。而齐佩兰因为怀有身孕的关系,迟迟不敢走出家门,在闺房痛哭,还被父亲责备是蠢货,骂她一手好牌打得稀烂,甚至要与她脱离关系。
是房先生出手阻止,他给予齐佩兰两条路,要么生下孩子,离开柳王,要么堕胎另嫁。
白先生可是亲眼看着齐佩兰将药喝下去的,也不知怎么搞得,她竟然能把孩子给留下来。齐佩兰也本以为自己要完,谁知孩子命大,她有严重的孕吐,将之前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个干干净净!
伴随着轻微流产的迹象,齐佩兰命丫鬟按下此事,以流产修养身体为由,继续养胎。不久便下嫁给一个行商人家,就是齐黎的二舅父。
二舅父这个蠢才,为人耿直,对齐佩兰甚好。哪怕病死,也压根没想过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而齐佩兰竟然还想着攀扯显贵,想以血脉为由,宁可成为柳王的一颗棋子,通敌叛国。
而对蒋炎武来说,房先生利用他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此前因一念之差,利欲熏心之下,他答应下房先生的条件。
但在公事的言谈交涉中,他察觉到,房先生这个人,对于弃子,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向来是不会施舍任何好处的。
之所以找到齐妍这个沧海遗珠,想来也是另有用处。
蒋炎武如今悔之晚矣,但既已上了贼船,便没有退路。他必须让自己变得更有利用价值,这样才能保住现有的权势和地位。
至于手上的地形防御布阵图,他并不打算交出去。而是在收受齐佩兰的贿赂后,将图交给她,并要求齐佩兰,必须让齐妍亲自将图送到柳王的手中。
看在防御布阵图的份上,她没准还能讨得柳王(现已经是柳朝新任的帝主)的欢心,这样大家才能活命。
齐黎捏起自己的下巴,神情促狭,看记忆回顾看得津津有味。下一秒她眼神怦然放大,因为她发觉有外人站在她的身后,她一个急转身。
“是你??!”惊愕之后,齐黎的眼神闪过一丝恶厌。
全天下,也就只有她齐黎,敢这么对他露出嫌弃,还不加掩饰的表情。
苏木钦神情有些受伤,但他还是缓缓走到齐黎的身侧。
几个时辰以前……
下属拱手,正在将近日齐家发生的新情况告知给苏木钦。
“包场?”苏木钦眉梢微挑,他一个皇帝都没有搞特权,到底是谁这么大手笔?
苏木钦“唰”的一下,合上折扇,“竟能出价高过一万两黄金,我倒要看看这人是谁……”
回到现在——
“你来这儿干什么?知道的东西太多,对你没好处。”齐黎冷着脸。
苏木钦用合上的扇排口敲击胸口,调笑道,“这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才对。”
在苏木钦抬眸,赖着看完,蒋炎武干的一切有辱国家的事之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暴出青筋,猛地一下从红柱旁醒来,怒不可遏地冲向蒋炎武,揪起他的领子。
“镇定点!!”齐黎心惊,从座位上站起,马上就要阻止他。
蒋炎武迷迷糊糊地醒来,只见他浑身战栗着,眼神中都是惶恐,“皇上……”
什么?!
齐黎的大脑猛地嗡然乍响,心里咯噔一声,表情更是震惊到无以复加。
她看向苏木钦的眼神,迟钝之中,带有微微的拘谨,与清澈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