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弗吉尼娅忽然抬起女式手枪，指着停下脚步的奥黛丽吼道。

与此同时，安得烈像没了力气似的后仰倚在墙上。窗外枪声四起，百叶窗碎成一片片落在他身前，他还是一动不动。

弗吉尼娅，这是为什么？他想。

“弗吉尼娅？……”奥黛丽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望着她。

麦伦叹气，站在客厅中央，仿佛都因为弗吉尼娅的举动而让战局偏向了敌人。

“你们不明白，你们不会明白的……”弗吉尼娅啜泣的说。

“是因为那天的事，对吗？”安得烈忽然开口道。

没有回答，弗吉尼娅握枪的手在颤抖，哽咽了。“机密不……能给……任何人。”

“那就开枪吧。”安得烈起身，挡在奥黛丽身前。“反正都是死，死在你的手上，总比死在MI6手里要好，不是么。……”

“不要逼我……”弗吉尼娅哭着说。

安得烈靠近她。

“不要逼我！”她声嘶力竭。

他没有后退一步。

“开枪吧。”他说，“如果这是你想做的，就做啊。我们死了，你也逃不掉的，你想过吗？外面可是MI6！”

弗吉尼娅已经握不住枪了。

趁这个时候，安得烈上前夺过枪，一声枪响，击中了天花板。

弗吉尼娅顺着墙滑坐在地板上。她怔怔望着安得烈，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不安。

安得烈俯下身，在她耳边说：“没事了。带奥黛丽离开这儿吧，机密……我不会把它交给他们的。”

然后，他起身，与麦伦眼神示意。

麦伦接过他抛来的手枪，看着她们。“我们将后院的敌人吸引到前院来，在后院有一条密道直通深巷，等枪声一响，你们就走，明白吗？”

“你们会来找我们的对吗？”奥黛丽问。

“嗯，会的。”麦伦笑着说，“我们会的。”

他的眼神，分明是在向她说离别。他不能让她看出来，立刻转身，走到门边去了。

“准备。”安得烈说着，也走到了门边。

院子里，穆恩缓缓将枪拿在手上，目光直视着门内。烟雾正盛，探照灯将所有物体的黑影拉长投射在地上。“准备！”

十几支枪全部被提起，武装特工们将枪口都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这一刻，无论是房内还是房外都寂静无比。

“安得烈！”乌利娜的喊声末了。

“开火！”穆恩扣动了扳机。

烟雾中，两个身影飞掠而出。子弹扫射身影到过的每一个地方。砰地一声。一个人倒地。院子外，爱得拉扶着乌利娜躲进了车内。他透过车窗看到了安得烈充满怒火的双眼，这个男人不畏子弹，正冲向穆恩。

爱得拉知道，战斗爆发了。没有人能阻挡这一切发生，他只有祈祷，祈祷死亡不会降临到维纳尔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