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唤月歇斯底里的嘶吼，吼到声音沙哑，吼到失去了所有力气，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如果早知道如此，千年前我灰飞烟灭之时你就不该用那半颗心来保住我的魂魄，更不该，在我失去了记忆之后还要出现在我的生命。”

“如果那时没有在凤凰山上遇见你，我们是不是，就能忘记千年前的一切恩恩怨怨，你也不必，为我的事情而如此拼命，也不会有，如今这个结局对么？”

喃喃自语到无声，云唤月才终于将头埋进了微生昭歌的身体，她想就这样埋进他的身体，同他一起，生死存亡。

然而，她怀中的身体，却突然微微颤动了一下。

云唤月猛地直起身体，直直的看着微生昭歌，生怕方才那一幕只是个幻象。

片刻后，微生昭歌的手指终于轻轻一动，这一动，紧紧牵动着云唤月的心弦。

她忘记了抽泣，忘记了呼吸，似乎怕一个细小的声音，就会让眼前的人再次离她而去。

微生昭歌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又透着半分欣喜的女子，轻轻皱眉，“怎么又哭又笑的？”

云唤月别过头，擦了擦眼泪，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在刚才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她似乎领略尽了世上的大喜大悲，那种失去挚爱的痛，和失而复得的欣喜。

那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他对自己，究竟是如何的重要。

见云唤月沉默，微生昭歌轻轻抬头，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水，语气轻得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微生昭歌此话一出，云唤月一下子便埋进了他的怀里，眼泪再次喷涌而出。

她甚至无法想象，若是微生昭歌此番没有醒过来，她会怎么做。

是疯狂的为他报仇，还是心灰意冷的随他而去？

答案很多，但终究是个无法预料的结果。

所幸的是，她并没有面临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