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芨这句话，沫娓皱了皱眉，表示疑惑，“什么意思？”

“我不会放弃攻打倏谷，但我可以允许你站在他们那边，用你们的方法来阻止我攻打倏谷，若你们能阻止得了我，那就算你们的本事，这样可好？”

沫娓低头，表情沉了沉，似乎有些不高兴，“好，那我们就用我们的办法来阻止你。”

白芨点了点头，起身欲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不要觉得我是在为难你，其实我是为了你好。”

沫娓闷闷的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一时间，太多太多的疑惑，她还没有办法去接受，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成了，但她知道，就算是为了陌安，她也绝不会让斯云攻打倏谷。

就算是他，也同样不例外。

走出房间，白芨直往寝殿走去，寝殿里，早已坐了个人在那里等待着。

见有人进来，黄泉也没有回头，只背对他坐着，烛火太暗，看不清他的容颜和表情。

白芨走进寝殿，轻轻合上了门，站在黄泉身后，“已经按照少主所说的做了，只是白芨不明白，少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泉依旧没有回头，眉头却轻轻皱了皱眉。

见黄泉久久不说话，白芨低了低头，道，“是属下逾越了。”

黄泉回头，白芨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眼眸中那股与生俱来的冷冽之色。

黄泉看向窗外，眼神有些迷离，微微启唇，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明知道你这么做会担着一定的风险，为什么还要答应替我做事，就为了那个沫娓？”

白芨浅浅一笑，点头表示肯定。

黄泉轻轻挑了挑眉，饶有意味的将目光移向白芨，“你们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你凭什么就肯为她冒生命危险？”

白芨轻轻一笑，“就凭那一眼，她对上了我的眼，所以一面之缘已经足够。这世间人海茫茫，何其有幸可以遇见一个一眼便可以令自己倾心的女子，既然那一刻已经在心里默默认定了她，那么，为自己所爱之人做些什么，不也应该理所应当？”

黄泉移开视线，再次转过身去背对着白芨。

他暗暗沉思了许久，才幽幽的开了口，“那么我想，我做的这些，也是为了我爱的人。”

黄泉说完，淡淡看向窗外云唤月若所住的方向，嘴角竟难得的挂了抹和煦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