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几日,云唤月等人都未曾见到雁河菊,直至今日,雁河菊才下令,要在偏殿设宴款待云唤月一行人,当然其中当然也包括一些其他将军们的家属。
众人在偏殿等候了许久,殿后从幽幽的走出了一个身着皇袍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来似乎与云唤月心中猜想的形象不太符合,而且可以说是相去甚远。
云唤月想象中的雁河菊应该是一个尽带王者气息之人,眉宇定然还透着些许霸气。可眼前这女子,柳眉妙目,眉眼如雕刻一般精致,薄唇轻抿间隐约可见一对俏皮可爱的酒窝,如此这般玲珑的脸庞,安在一个统领着一个国家的女子身上,又似乎显得小气了些。
众人纷纷向雁河菊行礼,行完礼后,云唤月还一直打量着龙椅之上正襟危坐着的女子。
她明白,每一个国家的每一次改朝换代后的江山,都是由用无数的灵魂和鲜血铸造,每一个登上皇位的人都是踏着白花花的尸骨走到这座龙椅之前。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看起来如同一个刚入世的女子,是如何渡过的这些血雨腥风。
正当云唤月打量着雁河菊时,雁河菊的视线也不自觉的投向了云唤月。
目光交接之时,云唤月似乎才终于在雁河菊的眼眸中,找到了答案。
她的一双眼眸虽清澈,但眸子里却夹杂着许多杂念,复杂的连云唤月也理不清那里面夹杂的,究竟是什么神色。
雁河菊看向云唤月时,显然被她出众的容貌微微一惊,她勾唇一笑,“想必你就是陵王府的小王爷雁风信吧?”
云唤月浅笑着点头,“微臣正是雁风信。”
雁河菊笑了笑,“倒是生的水灵,看你应该也是习武之人,陵王也不愁后继无人了。”
云唤月起身,恭敬的向雁河菊行了个礼,“微臣此次前来,还为陛下带来了一个小小的礼物,陛下可要亲自过目?”
雁河菊微微皱眉,随即扬唇一笑,“哦?小王爷可真是有心了,那本宫可要亲自过目一下,看看小王爷献上了一个如何的礼物。”
云唤月微微勾唇,拍了拍手,立刻有人押着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进入偏殿。
随着来人的步步踏入,龙椅上的雁河菊缓缓的站起了身,脸色有了一丝明显的变化。
侍卫们押着沫娓在殿中站定,雁河菊的脸色早已变了番模样。
云唤月乘机上前,把事情一一道来,“回到斯云国时,便听闻陛下为抓此人而劳心费神,微臣便想着抓住此人献给陛下,也好立着功劳,不至于一无所成。于是微臣刻意与爱妻做戏引出此人,这才抓住了他。”
云唤月的话说的半真半假,说的时候却认真无比,让人没有办法去怀疑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