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还好吗？房子卖了，你们住哪里？你有活路做吗？”阿秀问万春到。

“还好。我们住三小后面，租的房子。”万春有些瓮声瓮气的回答到。

“你还是要改改以前的坏毛病，安心的做点事。唉，我走了。”黄氏见阿秀和万春说话，充满敌意的走过来了。

“嗯。去吧。”万春也不说话，转过身去和别人说话了。

“妈，我们来，来对了吗？”回到家里，小凡对阿秀说。

“不知道。不管对还是不对，总之，我们去了，尽了我们的一份心，就行了。”

“你看万春那个样子，我就站在他面前，他连我都不问一句，你说，有这样当爹的吗？”

小凡，你才是你难过的地方对吗？你从心底里，还是想万春多关心你一点的对吧？

“孩子。不要去想那些了。现在我们各人有各人的家庭。你跟着妈妈，虽然妈妈穷了点，不能给你好吃好穿，但也没饿着你，你还不是平平安安的长大了。你长大了，要开开心心的，要学会为人处世，不能像你爹那样对人，知道吗？”

“你看大伯娘和二伯娘，还有那些个堂哥姐，奶在的时候，谁管过她啊，现在没了，哭给谁看啊。”

“唉。你这个孩子。你管他们的这些做什么啊！他们哭给谁看，总比像个死猪一样的好看吧！”

“本来就是嘛。我们做点吃的送给奶，还几次悄悄的送钱，送鸡蛋给她，被那些人发现了，她却什么都吃不着！她活着的时候，连吃饭都吃不上了，你刚没听那个大婶说吗，那大婶说，奶死的时候，身上都是臭的！你看万家那边的人，在老人活着的时候，不管她，不问她，她死了，却把她的丧事大操大办，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孝顺！”

“孩子，你也是姓万的，你怎么能这样说。”阿秀对这个偏激的女儿有些无奈，却又不知道要怎么教她才好。

“我不姓万！我姓甄！在我心底，我不是姓万的，我和我妈姓，像姐姐一样。”小凡不满了。

“好好好，随你怎么说。你说，你奶临终前，那手指，指的是什么？”阿秀知道邻居和她说的话，小凡都听到了。

“我想，我们想的是一样的。对吧，妈？”

“那你说来听听。”

“奶指的方向，是我们家，她是想见我们最后一面吧！她来我们家的时候说过的，说她如果有那么一天，希望能再见到我们最后一眼。”小凡低着头说到。

“唉。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样。只是，造化弄人，最终，还是没见上最后一面。”阿秀也叹气。

我看到，有两滴水掉在小凡的脚下。她哭了？是的，她哭了！

她在奶奶的院子里没哭，见到万春也没有哭，回到家了，却哭了。

“乖。不哭了。”阿秀见不得别人哭，一见到，自己也会跟着哭。

“嗯。我不哭了。妈。你也不要哭。”

我和旋风离开了，我不想再看到小凡的眼泪，我的心里会很难受的。

旋风只是默默的陪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旋风的窝里，却看到了旋风脸色一变！怎么，小凡那里刚哭完，旋风这里又要出什么事了吗？旋风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