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关注着小凡的事。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去面对这么多，而我，却帮不上她。

那个学期，全班都知道了她要和她父亲打官司的事。

好心的同学不再过问她的事。因为知道她敏感的心；老师也装不知道，也不问她事发展得怎么样了。

她常常在上课的时候被叫出去，法院的人要来了解她的情况以及对生父的态度；甚至，回到家里，来不及看书做作业，就要母亲一起为打官司的事去求人，严重的影响她的生活。

那些日子里，我在梦里见到她，她都在哭。

事情持续了几个月才有了结果。结果就是法院受理了，可以开庭审理了。

在其中间，小凡快受不了了。

阿秀因为旧事重提，精神很不好，又开始把气撒在小凡身上；又因为要去求人，说好话，送礼，找律师，家里的生活快支持不下去；而小凡第一次遇到这事，很多人都问她这个那个，她的自尊感觉在被别人剥落。

而那天，小凡真的都不想告万春了。不是因为觉得女儿告父亲不好，而是因为那天……

那天早上，阿秀叫她第二节课请假，到家里等她，一起去法院。

小凡回到家，因为心里害怕，就把门关上自己在家里。

好一会儿，阿回来了，一进门就骂她“你为什么关门？害我以为你没回来又去你学校，你……”骂了还不过瘾，还狠狠的掐小凡胳膊。

“疼！”小凡并没有叫出来，也没有哭。任由妈妈掐。她知道妈妈也快疯了。

“今天是你家爹要回来搬东西的日子，我们找不到他，今天再找不到就白费了，你在家里看着，挡着时间，我去找法院的人来。听到没有！”

阿秀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叫小凡看着万春回来拦住他。

万春知道小凡要告他后，更是一直不露面。但是小凡不能不找到他，不找到他，就不行。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行。总之，要拦到他。

果然，妈妈走了不一会儿，万春回来搬东西了。

“妈妈还没回来！我怎么办！怎么办！”小凡急得团团转。

眼看万春就要搬完东西走了，小凡顾不得许多，上前去拦住他。

“老爹！”小凡叫到。她不叫他“爸爸，”也不当着人叫他“幺叔”，而是叫“老爹”。

万春回头。

看到是小凡，他很不耐烦的应都不应不声，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