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只是摇摇望了一眼,城门口的士兵也只是表情木讷的跪在一处,押解的士兵显得有些不耐烦,连声催促。
南盟的天牢充斥了一股恶心的味道,慕玄忽然间想笑了,东离,北赤,现在是南盟,是不是她和天牢有些什么不解之缘,才会把三个国家的天牢都经历了一遍,若是西昭未灭,不知是否有幸光顾。
暗无天日的地牢除了刺鼻的血腥就是不绝入耳的鞭笞和惨叫,悬在外间的铁链偶尔发出叮当的声响,不知是谁又被绑上了拷架
此刻入耳的除了鞭笞声,竟无其他,是怎样一个倔强的人才能如此守口如瓶?
慕玄没有想到来看他们的第一个人会是赤木,那个在北国利用自己杀死兄长,胜之不武的卑鄙小人。
在自己弱势的情况下,慕玄选择了视而不见的沉默,恍若空气一般的不复存在。
赤木只是冷冷扫了一眼,眼波里的嘲笑带着三分意犹未尽的轻蔑**裸的扫向慕玄,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冷笑让慕玄蹙眉
然而赤木走进的却是另外一间牢房!那里面的人他似乎更感兴趣。
她不知道此刻隔壁间是怎样的状况?她只是后来才听见赤木狂傲的嘲笑,他说:我不会让你在活着离开这里。
这就是帝王家的兄弟情义,果真是最可悲的。
暗潮的甬道忽然就亮了,明晃晃的白色,却是血迹斑斑,如墨的头发凌乱的搭在肩上,几近完美的侧轮,即使这样的环境下他依旧是那个明艳的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士无双!他们竟然如此待他!
赤木冷眼旁观,似乎对这样的场面很是满意。
“把他丢进去吧!”像是一个高贵的善人施舍一般,冷冷的吩咐道。扑通一声,步绝尘被扔在了关押慕玄的天牢里
他们走后,地牢死一般的沉寂。
慕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揭开他满身血污的衣服,触目惊心的伤口,慕玄咬咬唇瓣,用力的扯下自己的衣物,包在上面。
步绝尘蹙眉,却伸手抓住她的手:“没事!”
她忽然眼泪就出来了,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一般跪坐在地上
原来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渺小和无助
舅舅的还是步绝尘先开口说话:“别担心,休息一会儿就好。慕玄,你不应该哭的!”
不知道是第几次听到这句话,在他们的眼里她应该是快乐的,所以抹干眼泪,再苦也要微笑,拭去眼角的泪水,慕玄咬牙点点头。
这两日宫内哀钟长鸣,牢内倒是难得的安静,步绝尘这两日气色恢复了不少
宫内的事情也大抵知道,慕玄听后也只是惨淡一笑:“不过借刀杀人罢了”
这样说来是不是意味着南盟和北赤在某种程度上达成共识,也许他们是蓄谋已久。
东离如今最有权势二人莫过于伏离和步绝尘,在外人眼里,他们少年得志,异性封王,欲要撼动东离必先除去这二人,如此各个击破,除了步绝尘,东离自断一臂,再合两国兵力……
慕玄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推断。
“在想什么?”
慕玄瘪瘪嘴,把刚才的想法告诉他,步绝尘点点头,欣赏的看着她
慕玄睁大眼睛盯着步绝尘,手扶了扶脸:“很奇怪么?”
步绝尘浅笑:“你成熟了。”
月影西沉,薄日将出。牢内狱卒换班,却也带来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公主和驸马畏罪潜逃,这几日皇城满城布告,全城搜捕,一经发现斩杀无赦
慕玄蹙眉:“这不打自招的做法,分明是愚蠢人的嫁祸。”
步绝尘挑眉,似乎意犹未尽。
涟酒不是这样的人,慕玄轻笑!
外面细碎的声响,是碗筷碎了一地的声音,慕玄警惕的看着外面,步绝尘坐在角落一句话也没有说。
暗黑的牢房里闯进了七八个人,领头的正是燕叔,熟练的打开牢门,八个人齐刷刷的跪地:“公子!”
天牢外面,长长的密道,不知通向何处!这几日燕叔带着几个人挖出了这条密道,慕玄看着步绝尘,他是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
密道很长,走了很久才出来,身后是爆破的声音,那条辛苦挖出的密道就这样顷刻间坍塌
出口是一处破庙,人迹罕至,看来是荒废了很久,的确是个安全的地方
南盟皇宫内,此刻却是大乱!守牢的狱卒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天牢内原本关着的三个人全都不见了。
据说那日南盟议事厅内的灯火昼夜通亮,很多人都猜测,也许这位年轻的君主想要指剑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