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者自伤(1 / 2)

天,渐渐染上秋的颜色,有些泛黄。窗外只有瑟瑟风声,风吹竹叶,沙沙作响

躺在**的人儿翻转了身,似乎又沉沉睡去,终是一声沉闷的叹息!屋内有些清寒,笼着薄薄的青烟,聚了,又散了

这两日着实累了,慕玄侧身微闭着眼睛,日头也不早了,奈何却是不想动!回来这几日倒也娴静了不少,只是未再见过涟酒。

也罢!他一直是个迷,日日弄琴,日日不见君来

慕玄翻身坐起,凝眸盯着窗外!

远山看不真切,留着一层轮廓,似在雾中,天高地阔,隐在云层的太阳散着光圈,却是淡淡的昏黄,定定的望着,眼波藏匿着浅浅的忧伤,长长叹一口气,起身下了床

坐在铜镜前抚着青丝,镜子里的女子面前略带疲倦,苍白如同薄纸,唇瓣略带着灰,像是孤傲的清莲,那双藏着秋波的双眼不似凡人的眸,偏生有些惊艳

案上放着的焦尾,完好无损

秋意渐寒,卷起帘子,拢着轻纱,一袭红衣,三千青丝,恍若画中该有之景

素白的手指抚上琴弦透着丝丝的凉意,先是慢慢的一抹一挑,调里却透着些许哀伤,越弹越是急促,琴声铮铮,划破了屋内原本的静谧

屋外兀自传来拍手叫好的声音,此情此景略显得突兀了些!

慕玄抬眉望向门外,波澜不惊的眼里却也闪过一抹惊喜的神色,转瞬即逝,面前之人不是离旭尧是谁?

“此情此景,何故作此铮铮之声,真是煞了如此风景!”离旭尧依旧那抹猜不透的笑意,站在门边轻佻的眉眼,上扬的嘴唇

慕玄淡淡一笑,随即放缓了速度,减弱了力道,声声空灵,深涧幽谷,飘然洒脱:“这般如何?”

“甚好!”轻轻一笑,跨入屋内,斟了一杯茶坐在桌旁

慕玄也未说话,只是兀自抚着琴,却是想着其他事

离旭尧越听到后面眉头便蹙的越深,放下手中的茶盏:“既然无心,为何却要抚琴?”

“闲来消遣罢了,为何这样较真?”慕玄侧目而视,眼里似是堆聚了三千弱水

“心中何事?又是因为何人?”

“随心所欲罢了”淡淡的语气,“殿下怎会出现在这里?”

“慕玄似乎忘了,我已非皇室之人”说的极是不在乎,轻轻喝着茶气,似笑非笑

慕玄终是垂下眉:“好像……是我连累了你,那日若不是你来相救,今日慕玄也不会坐在此处了。”

离旭尧却是哈哈大笑,听上去竟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得有些放肆又有些无力:“救你是受人所托。不过慕玄这是自责?那倒是多虑了,不过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罢了”

手陡然停下,琴声从中间掐断,轻轻的喘息,然后才问:“与我爹爹有关,是吗?”琴声断,帘影动

离旭尧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清者自清”

慕玄咬了咬嘴唇,却是更苍白的颜色!

其实一直都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这些证据是太子呈上去的无可厚非。

离旭尧那日令他颜面有损,一来报了当日之仇,亦是皇家悲哀,无情可言,纵是亲兄弟,也是被视为眼中钉的,古来帝王之家最是薄情

那日皇帝似乎也是深信不疑,第二日便将父亲罢了官,皇子离旭尧除了籍

有些可笑!

若是暗中真有来往,再愚蠢的人都知道消灭证据,何况离旭尧本就不是愚笨之人,段是不可能留了这些证据的

父亲一向尊崇君臣纲常,长幼有序,虽是有些刻板,却也能保住一时稳定!况且父亲向来洁身自好,定是不会偏向一旁

何况本非东离人,何必为了他国之事困了自己

这些证据来的蹊跷,那么给他送这些证据的会是谁呢?他又是如何得到的?认真想来无论是谁,也无非只有二字: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