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帝扫下青龙案上的一堆书信,不复言语
离旭尧垂着眉,眉间一股隐忧,蹲下身拾起一两封扫视片刻,缓缓的站起身,信上全是自己与慕天仁密谋造反的事情,哈哈大笑:“无稽之谈”
俊帝瞪着眼,心下也是怒不可遏:“轻狂稚子,端是不知死活?”
离旭尧只是站着微笑,盯着面前略显苍老的男子,恨蔓延全身,若不死,他日定让你后悔万分!
阶前,花自冷去,无人省得。侍卫押着离旭尧离去时,殿内的俊帝踹翻了青龙案,门外跪了满地的太监
太子寝宫内,慕玄被丢在雕花的**,捆着手脚。殿内无人,三伏夏暑,除了沁心的寒冷丝毫感觉不到温热。挪动了几下手脚,有些麻木,环视了四周,门窗大锁,要想逃出去怕是异想天开
砰!门被推开,离青桓负着双手跨步走了进来,盯着**兀自横躺的人儿,满脸都是笑意。
慕玄侧过头不去理会,单单闭着双眼,仿佛多看一眼便也觉得多余
离青桓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阴云密布,略带粗暴的掰过慕玄,手轻佻的抚上她的眉眼,划过鼻尖,一路向下,拂过唇瓣时慕玄张口咬住这个令她作呕的双手
离青桓莫名一阵疼痛,反手甩上一个耳光,啪很清脆的声响,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头上响起:“本太子可不是怜香惜玉之人。”
慕玄嘴角沁出丝丝血迹,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却只是闭着眼睛,苍白的面上失了血色,薄的几乎透明,像是蝉翼一般风吹便破
刺啦!身上的红衣被粗暴的拉开,香肩微露,只是轻轻的颤抖着,一双大手覆上脖颈,慕玄的双手死死的绞着,若被轻薄,便是死也是可以的
只是突然没了动劲,一声闷响,慕玄猛然睁开眼睛,离青桓软着身子倒在地上,气息均匀,看来只是被打晕了过去,站在床前的男子蒙着黑色面巾,只露着一双狭长的眉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她恍惚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奈何被捆着手脚无法动弹。面前的男子应该不至于伤害自己,只是这样盯着自己似乎略显轻浮,张了张干涩的嘴唇:“你是何人?”声音有些嘶哑,带着几分虚弱
男子并未回答,却是伸手抚过沁着血色的嘴角,来回摩挲着微微泛红的半张脸
慕玄亦是一怔,拂过脸上的双手指腹微凉,却不似离青桓的轻浮,只是略带怜惜的轻轻抚过,像是触摸什么心爱之物一般,那双眉眼也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目不斜视,
“恩公。”似是有意的提醒,慕玄缓缓启口,“皇宫禁地,恩公还是快些走吧!”
黑衣人缩回手,迅速的解开束着慕玄手脚的绳索,扯过丝寝裹住慕玄,抱入怀中
“轻狂小人,竟敢这样伤你!”黑衣人起身一脚踹开倒在地上的离青桓
手脚捆了很久自是麻木不堪,第一次被陌生男子这般亲昵的抱着,慕玄只是僵硬着身子,手足无措,不知该放与何处
“抱紧我”
慕玄只是咬了咬干裂的唇瓣,麻木的双手攀住脖颈,一抹红晕漾在脸上,只是把头埋的更深。也不知为什么,却是愿意相信
黑衣人足下轻点,飞身上了屋檐,慕玄只是窝在臂弯里,耳边的风咧咧作响,内心温热
清风明月,只有一人,淡淡的清香萦绕,夜色如墨!笼罩了整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