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烟还在缓缓燃烧,只是结界已经不在。火星已经在这风雪中开始闪烁了,我深吸一口烟,抬头看着那已经被白雪覆盖掉的光秃秃的树枝默不作声。
你又可知道,我现在心中所想?那身着狩衣的人背对着我,他总是如此。千年前,千年后。他的脾气总是难改。
现在,我只知“今早有酒今朝醉”。提起桌上那人头大小的酒壶站在他身边,我从不是拘束的女子,用他的话来说则是我身是女子,这性子却比男子更豪放三分。
提着酒壶就灌入口腔,眸子渐渐开始晕染上一层醉意。我酒品是极差,就算是这样的果子酒我也会三壶醉。
若是人人都如你这样品尝果酒,那这般美景月色可是完全无意境的。他的手看似软弱无骨,力气却出奇的大,活生生将酒壶从我手中掰下来。不过…我却不讨厌。他这样说着,一如我方才一样,将剩下的酒水一滴不剩全部喝了个干净。
名,你若后悔我绝不拦你。他垂下的手持着那空壶,没有梳起的黑发被风雪吹乱,星眸之中那隐隐掩藏的暗流似乎就要吞噬掉一切。
他如是这样说着,素手一挥身后那光秃秃的树干只在一瞬间盛开出了朵朵梅花,那梅花盈然立于着萧索风雪之中傲然浅笑。
我又怎么会忘,他最擅长的不就是这五行之术吗?
呵…我微微敲了敲烟杆,身后的一切变回了最初的状态。还是那映在月下的樱花,矮桌上又是多了两壶醇酒。
纵然这人生寂寞如雪千百年,可若是这如雪之景、千百孤寂独独我们二人的话…伸手将落在他衣角的樱花捻下来…
如此,你到也坦然…他拍开我那正在作乱的手,再度闲散躺在那席子上。而我…他合着眼对我说道。
而我,也依旧愿意如此度过。
而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呢?我如是这样想着,我是不知名,亦是那名为君影舞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