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也说好看。
吕丛顿了顿,点了下头。
水苗小跑去任真身边:“你们还没听过任真唱戏吧?任真现在的嗓子,简直惊为天人。”
任真斜过脑袋看她,小声道:“也没那么夸张,再说了,吕丛和江河已经听过了。”
水苗:“我说的事实。”她想了想:“反正都扮上了,就唱一段吧。不唱的话好可惜哦,刚忙活那么久。”
冒菜附议:“对啊。”他挠了挠耳边的头发:“我都还没见过你唱戏的样子,挺好奇的。”
任真抿了抿唇,而后看向江河,最终却还是不自觉的把目光落在吕丛身上。
吕丛淡声,拇指往旁边指了一下:“这里有设备,你想唱什么我给你放。”
任真考虑一下,低声道:“《二进宫》吧。”
唱戏的时候,冒菜拿着相机帮她抓拍了不少照片。
镜头下的任真,身段优美绵如锦缎,一瞥惊鸿,惊动了眼前人。
吕丛甚至在那一刻觉得无比放松,仿佛一切都化作云烟,渐渐消失不见。
唱罢,冒菜站在一旁拨弄着相机按键,水苗凑去他身边,他有意将高度放低,把相机往她那边移了移,微侧着身体,好让水苗也能看清楚。
吕丛和江河起身过来,任真腼腆的笑了笑,胭脂遮住了她烧红的脸颊。
“唱得好。”江河轻声道。
任真:“谢谢哥。”
而后看着吕丛,期待着。
吕丛清了下嗓子:“嗯,挺好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晚上,任真和水苗在化妆间整理戏服,水苗说自己的也该拿过来了。
中途无意撇了眼冒菜的“兵器库”,她起身走过去。
……
主人不在,她不好拿起来看,只能伸手摸了摸。
兵器就跟带电流似的,水苗突然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
忽而想起下午站在冒菜身边看照片的情景。
他微微弓着身子,微热的鼻息在她耳边一遍一遍地扫过。
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很好闻。
他嗓音温润,眼里装着一丝温柔,说:“下次给你也拍,你穿上戏服一定也很好看。”
像是哄小朋友那样。
想到这,水苗的唇角含笑,咬了咬下唇,竟有些莫名的慌张。
任真挂好最后一件戏服,撇了眼旁边的架子,顿了顿。
她随手牵起最近的一只衣袖捏在手里,手指在戏服上轻轻摩挲着。
是吕丛的戏服。
她幻想着他现在穿上戏服的样子,一定很帅气。
好希望有一天,能再次和他站在戏台上,站在他的身边。
任真缓缓捏上左手,想起十年前,因为自己紧张而被他默默牵起的感觉。
吕丛,我好喜欢你,喜欢被你保护的每个瞬间。
回到小白楼,三个男生一人一间房正在洗澡,任真刚才卸妆时已经洗过了,水苗着急着上厕所,不远的地方倒是有间公厕,但两个人因为都害怕,水苗一咬牙,跑上楼在三个房间前徘徊了一下,最终选择去敲冒菜的门。
屋里哗哗正流的水被男人的皮肤冲散,落在地上传出一声声的绽放。
水苗站在门口,紧张的一再咽嗓子。
但是迫在眉睫的问题不允许她多想,她咬咬牙敲了几下门。
卫生间里很快没了水声。
冒菜回头:“谁?”
水苗深呼吸了一下,轻声道:“是我。”
冒菜愣了一愣:“怎么了水苗?”
水苗闭了闭眼:“我…我想上厕所,憋不住了。”
“……”
对方沉默了几秒,低头看了眼身上还未冲净的泡沫,转而用商量的口吻道:“那个,水苗,你要不让任真陪你去公厕吧,我这还得等一下。”
“……”
水苗攥着手,支吾着说:“我,我害怕。”想了下又补充:“我们都害怕。”
又是几秒的沉默。
冒菜:“那你能憋的住吗?我马上就出来,你坐**等一下。”
坐,**…
水苗忽而脸红如血。
“水苗?能憋的住吗?”里面的人又问一遍。
水苗回神:“能。”
像个乖巧的小朋友。
“好,我马上。”
话落,卫生间里又传来流水的声音,水苗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等着。
因为太过安静,脑子里竟开始了胡思乱想。
想着想着,脸更红了一些,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真的是羞死了。
片刻,水停了。大概过了两分钟,卫生间的门打开,水苗腾的站起来,里面飘出一股更浓一些的薄荷味。
冒菜穿着一条短裤,身上搭着条浴巾,男人坚实的好身材在浴巾下若隐若现。
他捏着一角正擦头,头发湿漉漉的,还有水珠顺着发梢不断的往下滴。
水苗感觉身体就要自燃了。
冒菜笑眯眯的看着她:“快进去吧,地板有水汽,注意别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