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人来回捏动着双手,半晌她说:“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了,瞒住我们的情况,想尽一切办法接下瑾和古镇的改建项目。”
王辉皱了皱眉,满脸愁容:“可我听说智创老总章雨泽已经开始联系邢总。最近几年,智创疯了一般野蛮生长,按照眼下来看,咱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何佳人勾起唇角:“是不是对手可不是他说的算,我们创历史的时候,那小子还在看动画片呢。”
沉沉叹了口气,她又道:“约邢总,我要跟他见面。”
现在除了奋力一搏,也别无选择了。
王辉点头说好。
三天后,王辉终于安排上何佳人与邢国贤的见面。
邢国贤是位年过六旬的老人,也是c市无人能敌的行业老大。
老人家看起来慈眉善目,不管对方说什么,他永远都是一副笑脸。
何佳人表明自己的来意后,老人没有拒绝,只是问她有什么可以说服自己的,毕竟瑾和古镇的改建不是个小项目。
何佳人将曾经的丰功伟业如实汇报,并且承诺之后的一切都听邢国贤的安排。
邢国贤听后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是很满意的,但他并没有当下答应,只是说这件事情他会考虑。
何佳人不勉强,说自己愿意等。
就在何佳人见过邢国贤的第二天,章雨泽便跟邢国贤坐在了一起。
邢国贤也算是章雨泽半个伯乐,当年,两个人初遇时,章雨泽还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毛小子,才进一家公司,要拿下的客户就是邢国贤。
为了这一单,章雨泽可以说被邢国贤绕的是团团转,邢国贤想尽一切办法为难他,但章雨泽却从没抱怨过,狠下心非要把这份合同签了。
直至半年后,终于换来了邢国贤在合同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签合同那天,邢国贤对章雨泽说:“你是猛虎,就不应该只当一条温顺的犬。”
就这样,在十六年后,章雨泽一跃而上,真成了一只势不可挡的猛虎。
章雨泽知道邢国贤喜欢安静,便专门挑了一处相对与世隔绝的素食餐厅。
邢国贤刚一落座便开门见山:“说吧,找我为了什么事?”
章雨泽正帮邢国贤倒茶水,不紧不慢,将茶水放在邢国贤面前了才说:“家弟在F区那边办了间推广京剧的伶人社,我知道您一直对这方面感兴趣,就想着邀请您过去参观一下,顺便提一些建议。”
“只是参观?”邢国贤极为平静的试探。
章雨泽淡笑一下:“也不是。”
他看着邢国贤:“伶人社刚成立不久,他们打算办一次京剧主题的油画展,这不是几个孩子一商量,想卖掉油画,捐赠公益。但又找不到人,就过来跟我讲了这个事情。我觉得是好事,就把您约出来跟您当面说一下。”
“老师,您看怎么样?”
邢国贤细细品了口茶,盯着茶杯点了点头:“这茶好。”
将茶杯放回桌面,他这才又道:“小孩子有想法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当然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家弟我见过,那个孩子我印象还是挺深的,翩翩少年郎。你告诉我时间地点,邢某一定会去。”
……
“嗯…”章雨泽突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
“怎么?还有别的事?”
章雨泽抬眼看向老人:“当天会有记者,您看…需不需要我给您安排一下,避开记者。”
邢国贤向来不喜欢有镜头的地方,章雨泽有些担心。
邢国贤摆了摆手,玩笑道:“不打紧,都是把老骨头了,论风头我哪里抢得过那些年轻娃娃。那些记者要真想拍,就让他们拍吧。既然都过去了,就只当是帮那些孩子一个忙。”
章雨泽舒口气,以茶代酒谢谢老师。
那顿饭,章雨泽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关于瑾和古镇的半个字,只是跟邢国贤拉拉家常。
倒是中途聊了一些伶人社的话题,邢国贤还挺感兴趣的,说自己有一帮戏友,来日需要帮忙,可以让江河直接找他就好。
吕丛给林兮打了电话,说了公益画展的想法,林兮很支持,让他自己安排就好。
那几天,吕丛一直住在伶人社,大家只是白天来帮忙布置。
任真也会每天到家后给吕丛发一条微信报平安。
虽然两个人之间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任真还是觉得很满足。
吕丛似乎也习惯了,偶尔一次任真有事耽误了,他总会主动发条消息过去。
画展前一天,大家决定当晚都住在伶人社。
下午最后检查了一遍所有布置,五个人又简单的走了一遍流程。
任真和水苗负责客人们的接待工作。
冒菜和江河负责油画售卖。
吕丛负责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以及伶人社开社致辞。
冒菜还从自己餐厅请来了厨师和甜点师,负责给客人们做一些简单的小食。
一切准备就绪,几个人正歇着,冒菜再次确认了一下天气。
“明天是晴天。”
水苗:“太好了,老天爷总算是眷顾着我们。”
吕丛:“明天会很热,你们注意多喝水,别中暑了。”
正聊着,门铃响起来。
冒菜和江河都说是自己的东西,一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