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个,现在公司急需要人,尤其是需要象王枫叶这样的高层管理人员,实干家。”他说完,含义深刻地看了我一眼。
黑羊就用脚悄悄地碰了我一下,笑嘻嘻地轻声说:“一个是包打听,一个是秀到底,真有意思。”
我用脚狠狠地踩了她一下,她忍不住叫起来,惹得陆绪辉对我们鬼鬼祟祟地笑了笑,其它人象没听到一样。黑羊象犯了错一样默默地吃着饭,喝着红酒,逗乐着两个孩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热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用心良苦。
我的苦她不会不知道,所以她当然想我答应殷进去省城,去他的公司工作,最主要的是:她早看出来了,殷进喜欢我,他来小海市,是想带我走的。
黑羊是一心直口快的人,还有什么话她能忍着不说,她就是想忍也忍不了多久,“叶子还有小时候那么调皮呢,殷老师,你就不怕吗,比如她又在课堂上放跑一只兔子?”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殷进自信地说:“我怕什么,她一小丫头片子,当年我可是你们的班主任呵,只是看她得可爱,不想整她而已。”
“是啊,当年我们班的同学一看到你,就说,哇,我们的班主任好帅啊。”黑羊手舞足蹈地描写当时的情景,“我一看到叶子,就对她说:叶子,你看到我们的帅班主任了吗?”
“叶子当时怎么说?”殷进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我不记得了,你问她嘛。”
死黑羊,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么。
殷进看着我微微红了的脸,“叶子,你说,帅班主任还帅气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孩子,你就说一句话吧,就这么难。”妈妈急了。
我象是在水里憋气憋得太久了一样,瓮声瓮气地说:“帅呢,更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