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叶子，你知道林杉有多痛苦么，他每次和我打电话，我知道他都是想打听你的消息。他想知道你好不好，但他不敢问你，他是那么紧张你，我真想不透，你的心是铁打的么？”

“咦，你这家伙，定是被林杉收买了，要不怎么老是帮他说话。说，收了他多少好处费？”

“哎，帮电讯赚了钱倒是真的，他一打电话问起你，就没完没了，别人都以为是我男朋友。”她无可奈何地耸耸肩。

“那也不错呀。”我用手拍拍她的肩膀，黑羊的眼里有着一闪即逝的哀愁，那哀愁，我懂，我也有，只是我的眼睛不会流露出来。“说真的，我想明天去我小姐那儿，一是找找工作，也是去看看她们，现在我还没想明白我到底想在哪里工作，等到我想清楚了，再说吧。”

黑羊点点头，嘱咐了我许多话，就回宿舍去了。

我默默地独自走在街道上，在和黑羊相反的方向，茫然地不知何去何从。街市的霓虹灯闪烁着街市的风景，神秘，繁华，陌生。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我是多么想离开山村，多么向往喧嚣的街市，富裕的生活。可是现在，一切好像是镜花水月。

我的心有种被用锥子狠命捅刺的疼痛。

我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不知要走到哪里去，却又不想停留，也无法停留。在行人匆匆的城市，你怎么能独自伫立，又怎么能兀自滞留？你只能随着人流，你只能被拥簇着往前走或者你拥簇着别人往前走。

在城市里，你也许永永远远都不能站立着不动，你必须向前。

好像总有人在不停地追赶你，你就只能不停地往前跑，跑到气喘吁吁筋疲力尽，才来得及回头。却发现：原来，你死命追寻的一切却已在你的背后，且离得很远很远。可是，要你回头，要你感觉你的气喘吁吁和筋疲力尽是白费气力，你有时宁愿错过。

这就是人生的无奈么？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濛濛细雨，悄悄地落在我的头发了，慢慢地润湿了我的衣裳和发饰。

已经是严冬了，我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于是就赶紧找了个旅馆住下来。

第二天，我去了我二姐和姑姑所在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