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订下来……你不觉得这样太草率了么。”
“我有什么办法呢,听天由命吧,反正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
“他家条件比我家好,我嫁过去对我家有帮助,妈妈太不容易了。”
我低下头,“大姐,你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和他订婚。我不读书了,这样我们一家都轻松了。”
“小妹,你千万别在妈妈面前说这样的话,妈妈会很伤心的。”大姐要哭了。
我点点头,跑开。
傍晚我独自一人靠着篱笆墙闷闷不乐,突然一朵蔫了的牵牛花在挠我的鼻子,我看都没看是谁就叫起来了,“你去死!”
“早晨是谁说感谢我来着,怎么花一蔫了就变卦了,明儿一大早还会开呢,你那时是不是又要说谢谢我了。”林杉吊儿郎当地把花对着我的脸蛋上一扔。
隔着绿绿的篱笆墙我去打他,他躲开来,“小心篱笆上的刺。”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了?”他感觉到了我的异样。
“我烦,林杉,大姐要订婚了,可是她好像不是很喜欢那个人。”
“他是谁。”
我告诉了他。
“他呀,真正是一浪**子弟,不知你大姐能不能管得住他。”
“我大姐那么老实的一女子……”我叹了口气。
“你还在同情你大姐,你看你一小女孩子,腰杆儿还不足我一小掐儿,就成天为这些大人的事烦心。”
我不语,看着天边的晚霞。
“看,你的影子,翻越了篱笆,且重叠着我的影子,真的有趣呢。”他兴高采烈地说,见我一动不动,忙用手肘轻轻地碰我一下,“看呀,你还忧伤什么。”
“可是我的忧伤,翻越不了啊。”我说,摇了摇头。
“翻越不了,如果也滋生到我的心上,那样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我或许在为你分担。”
我眼睛一红,默默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