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筱递过纸巾,程慕齐接过,递给迟央一张,自己手里还留有一张,又把剩下的那张递了过去,迟央只是笑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说。而王俊和安奕都在忙着听袁姐的故事,没有观察到这些微的停滞。
“不知道好奇害死猪啊,”袁姐说笑着,“我们当时是体育生,成绩限制比你们宽松的多呢,而且那时候哪有这种万人过独木桥的考试啊,现在高考这都是被大家传的神乎其神的,我连孩子都不敢生了,生怕孩子出生了,高考的压力压坏他。”
“袁姐,你这也太多虑了吧?”迟央笑,“难道知道我们最后都会死,就不要出生了吗?”
“对啊对啊,袁姐,你怎么还结婚了呢?”安奕跳跃思维,一下子把大家逗乐了,迟央说的严肃话题也被搁置在一旁。
“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了,这转眼都十多年了,都老夫老妻了。”袁姐作势捏捏额头,“都有皱纹了,岁月不饶人啊。”
众人瀑汗,王俊还比着乌鸦飞过的声音叫了几声,“袁姐,您出去别人看您就二十不到,顶多二十出头。”
“是么?你们这帮滑头,真会说话。想想我们那时附中高三的时候,过的多舒服啊,专业考试一早就过了,文化课成绩要求也不高。他们都在教室里埋头苦干的时候,我们在外面打篮球打的热火朝天,他们在家里黑灯瞎火熬夜的时候,我们早已经睡了好几觉了。快高考的时候,他们抓紧每分每秒做题背书,我们就在学校外面吃烧烤喝啤酒,相聚的日子少一天是一天啊,那会还没觉得,到了毕业照一照完,那时才真切的感受到,最美好的时光已经完了。我还因为这矫情的趴在你袁哥背上哭了好一阵呢,他还因为这笑我红脸呢,鼻涕蹭得他衬衣上都是。”
“华成这日子真他妈的憋屈,出又出不去,哪能像你们那样啤酒烧烤呢?”王俊骂了一声。
“这倒不一定,这样的环境让你们把很多不干净排除在外,安心学习,我们那时候每天是自在,可是我曾经在街道上看见过**那么大喇喇的扔着,什么事都是有好有坏的。”
一个**把白筱筱说的很是尴尬,看着周围人也略带不适,但是,大家也为袁姐这份把他们当做大人的坦诚而感动。
还是程慕齐率先打破尴尬,举起奶茶,“为我们即将挥霍的最后的青春干杯。”
“对,干杯,干杯。”
袁姐说,“好好享受吧。”
青春的抑郁来得快去得也快,袁姐的一段话让大家抛去紧张,慢慢开始学会享受,这即将燃灭的青春之火。
白筱筱跟乔宇电话里讲,“青春,我来了。”
乔宇玩笑道,“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