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浮生从怀里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眼泪,道:“哭吧,哭完了,也就轻松了。但是哭完了,你必须要勇敢起来,你的母亲为了你牺牲了很多,如今该轮到你了。如果我告诉你眼下我有一个主意可以再七天之内找到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你可愿意按我说的去做?”
陶阿予看着元浮生,心中奇怪,明明这小女孩比自己小上好多年,但她刚才的那番话却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她本想拒绝,但嘴巴却不知何时已经说出了愿意二字。
元浮生在陶阿予耳边低语几句,陶阿予原本不想,但她也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答应之后便去办了。
查案(2)
第二日,一大早便听见院子里异常繁忙的声音,元浮生用完早饭,便去看热闹了,陶阿予因为身体弱便继续留在灵堂守灵,出了门往左拐便是前往夫人小姐们住的院子了,她现在是得了县太爷允许才来查案的,所以出入这些地方那是一点事都没有的,只见她一边看景色,一边找了个人丫鬟问道:“不知府内出了什么大事?为何你们如此慌张?”
丫鬟们都知道元浮生是来查案的,所以都把嘴巴闭的牢牢地,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元浮生三两句话牵扯到莫姨娘被杀的案子里去。见她们都不说,元浮生便也不再问,直接跟着丫鬟们去了何夏花的院子,只见此刻的夏荷院阴云密布,仿若天都要塌了一般。
元浮生进屋,见到了何夫人,只见何夫人眼中布着血丝,显然是昨夜就没有睡好,学着丫鬟们的样子行了个礼,随后便道:“何大小姐在么?我来找大小姐玩,昨日里小姐与我们才说了一会话便匆忙离开了,今天可不能轻易就让大小姐溜走了。”说着便要往里屋去。
只听那何夫人道:“大胆,老爷许你来查案,却未曾说过许你随意进出小姐的屋子,还不快离开。”
元浮生笑了笑,道:“哦,既然夫人那么说了,我便回去吧。”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道:“哦,对了,劳烦何夫人告诉何大小姐,昨日曾与小姐说起过的坊间传闻确实不可信,昨夜我与陶小姐守了一夜也未能如愿,想想若这不是真的,那我此次定是破不了这个案了。”
何夫人冷着脸问道:“坊间传闻?什么坊间传闻?”
“咦?何夫人不知道么?我听大人们说过,人死后会化成鬼魂,那些冤死的枉死的人要是怨气太重都会变成厉鬼或者僵尸,那是会吃小孩子的。”元浮生一副你竟然不知道的样子说着。
一听自己闺女原是被这句话吓到了,何夫人立刻便怒道:“大胆,是谁允许你在何府妖言惑众的!来人给我掌嘴!”
“母亲,等等!”是何夏花的声音,只听她急切的从卧房内出来,看着自己母亲道:“母亲,你且不要打未忙,我有事要告诉您。”
何夫人见自家女儿还未大好便下床走动,立刻便又心疼起来,道:“你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看看这脸色白的,你们这些丫头都是傻子么?小姐还未大好你们便让她下床,可是要害死她才甘心!”
元浮生嘴角扯了扯,这也太夸张了,但嘴上却说道:“何大小姐,昨日之事真的很对不住,没想到害你怕成这样。”
那何夏花立时便摇起了头,道:“不是你的错,你们说的那些昨日我回来后便就不怕了,只是午夜起夜时突然看见一个女子就这么定定的站在我窗前,我走近看发现那女子竟穿着莫姨娘被害之后穿的那件衣裳,我记得那衣裳被换下之后她的几个丫鬟便烧给了莫姨娘,娘亲,你说会不会莫姨娘真的回来了,娘亲,我们那么欺负姨娘您说她会不会是来寻仇的。”
何夫人听着何夏花的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见自己女儿着实害怕,便用手不停摸着何夏花头安抚道:“不怕,即便是来寻仇也该是去寻害她性命的人的仇。”
就在这时屋外有人来报,是一个管事的婆子,说是何家大少爷半夜突然发烧,现在已经找了大夫去看了,可是服了药发了汗还是依旧胡言乱语神志不清。
“娘亲,娘亲哥哥他。”说到这何夏花竟然哭了起来。
何夫人一听自己的儿子神志不清,立时便有些站不稳了。她现在真真是后悔刚才说的那句话,谁都知道虽说凶手不是她儿子但东西毕竟是她儿子递出去的,严格来说她儿子也是间接害死了莫姨娘啊,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跟着何夫人她们去了何家大少爷的屋子,由于元浮生顶多也就是个五岁的小丫头,并还没有到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行列,所以这里也没有人拦着,进了屋子,见到那位何家大少爷,元浮生心中思量,这孩子虽然俊秀,但比起未哀竟然还差了几分。忽然想起那个张矇要比未哀好看,元浮生便又觉得这人比人真的是气死人啊。
“我可怜的孩子啊,给娘亲看看,你这究竟是怎么了?”那何夫人一见到自己儿子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心中那压抑的担心便再也绷不住了,整个人趴在那何大少爷的床边,这一幕让元浮生突然的想起了元夏氏,那个她称之为母亲的女人,想着这些元浮生的双手不由的拽成了拳头。
就在这时,屋外又有人来报,说是梅姨娘的孩子昨日半夜也突然发起了高烧,吓得梅姨娘现在正跪在院子里拜鬼神呢。
听到这些元浮生突然觉得好笑,如果拜鬼神真的有用,那这世上岂不是不会再有人死了?
何夫人一听这个立时便跳了起来,对着下人们道:“那贱人是疯了不成!叫人把她给我关起来,告诉后院的那些姨娘们,现在是特殊时期,都给本夫人安分点!要是谁想玩什么幺蛾子,哼,不要怪我对他们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