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元冬阳让小厮将那戏班子安排进了戏院,又命人将天宝斋的人引了进来,这一进来满屋子都被那些珠宝给点亮了,就连老夫人也不禁咂舌,这些珠宝少说也有数十件不是玄秦国内的,这元季房看来是想让她这个老婆子看看他已然不是当年那个身无分文外出游历的少年了。
元冬阳对珠宝并不在行,但毕竟出身丞相府,看宝贝的眼光绝对不会太差,眼前这些琳琅满目的珠宝让他甚为不满,他作为第一贤相,首先做的就是勤俭清廉,可是他的庶弟却这般铺张奢侈,这实在是在拿整个元氏一族的名声玩笑啊。
不待元冬阳发作,元季房便道:“二哥,这些都是弟在外游历时每经过一处收集来的,有些是跟着师兄去邻国时收集的,只是得来时只是简单的料子,日积月累不知不觉就得了很多,这不全都拿到那天宝斋里一加工,完全就不一样了,这天宝斋工匠的手艺果然是百里挑一的。”
元冬阳蹙眉就算宝石不是天宝斋的,可是这加工费也是不菲的,若要换了寻常百姓家那是几代人都吃不完的。见元冬阳蹙眉,元季房只看了一眼,随后对那些天宝斋的伙计道:“回去告诉你们东家,就说此番有劳他费心了,改日锦定将登门拜谢。”
那领头的天宝斋小厮打扮的人,将一封信件呈给元季房,道:“锦先生,我家主人说,先前承蒙景先生大恩,故而这些都是先生该得的,先生不必多谢。”
元季房笑着道:“你们东家太过客气,你回去告诉你主子,就说三日后老地方不醉不归。”
听元季房和那小厮刚才的对话,元冬阳大概知道他这个三弟与那天宝斋的主人交情颇深,且今日这些珠宝加工完全都没有用掉半分银钱,这让元季房微微有些心塞,想到刚才自己还埋怨自己兄弟会拖累自己,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元冬阳脸色愧疚,元季房也就不多说了,只抱着元浮生道:“三叔这有块暖玉,寻常时冰凉透彻,接触到人的肌肤方才温暖柔和。”说着就将暖玉从自己怀里掏了出来,元浮生本想接过,但是这暖玉有些不对劲,只见元季房低声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道:“祁阳真人开过光的,价值连城啊。”
此时元浮生伸出去的手已经不能缩回了,只见她的指尖接触到那暖玉之后,一道黑气就从她的手中冒出,几乎是在同时那元季房嘴角微微扬起,手上的玉突然一个没抓稳就摔到了地上,众人吓了一跳,他也忙道:“哎呀,都怪三叔不好,没等我们浮儿抓稳就松手了。”那黑气一般人都是看不见的,故而众人也都只当是元浮生没将那暖玉抓稳才让那玉摔碎了。
元浮生狠狠的瞪了眼元季房,还以为这记仇的家伙没跟自己计较。好家伙,原来是在这里等她呢,行,小女子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只见元浮生攀上元季房的脖子,缓缓将自己体内的阴气度给元季房,并伏在元季房耳边道:“好三叔,我们这算扯平了。”
元季房只感觉背后毛毛的一阵阴寒之气直入肺腑,看样子这家伙道行极深,如她所说这次大家扯平了。稳稳抱住元浮生道:“浮儿,暖玉既然碎了,你且看看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