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袁美婷昏迷的当口,元老夫人瞅中时机道:“看来这贱婢是个不懂规矩的,端午,你说说奴婢告主要被处以何等刑罚。”
端午从元老夫人身后缓缓走出,向老夫人元冬阳还有元夏氏行了一礼,道:“按玄秦律例,奴婢告主官府不理,奴婢再告将受冰火试炼无事方可告之,若所告之事经查证无据,其奴死。”
那丫头听完一屁股坐在地上,此番就算她有理闯过了那冰火试炼,宰相大人也不会让她控告自己的母亲和妻子,呵,如今姐姐下落不明恐已遭毒手,自己又识人不明,大仇不得已报,若再坚持家中姊妹经此一事定然难逃厄运,此番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想到此处,只见那小丫鬟突然站起身猛地向不远处的墙冲去,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再回过神,只见先前那个还鲜活的丫头此刻已经倒在血泊中死去了。
元浮生心中不免摇头叹息,要怪只怪这丫头个性太过单纯,竟然将一头狼看成可以救自己于危难的神,哎可惜这大好的年华,如今香消玉殒了,只是这般死去却也并无痛苦,总好过落在元老夫人手里。
不过戏既然已经演至此处,那不一下岂不让众位看官扫兴?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元冬阳不悦,这才解决了一见事情,如今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只见几个护院的婆子压着一个丫鬟来到了屋内,元冬阳顿感头疼,丫鬟,又是丫鬟,看来今日这事是不能善了了。
此时那丫鬟的头发散乱,众人仔细瞧着这才认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老夫人院里年轻的丫鬟中最受倚重的乞巧。此刻她不停的嚷着:“放开我,放开我,知道姑奶奶是谁么?狗奴才,姑奶奶我可是老夫人的人。”
似是意识到周围气氛有异,乞巧抬起头,看见元冬阳和元老夫人均黑着脸看着自己,一下子就明白自己闯祸了,立刻跪下膝行到元老夫人面前道:“老夫人,老夫人,求老老妇人给奴婢做主啊。”
这一幕正巧被匆匆赶来的应嬷嬷看见,只见应嬷嬷迅速给元冬阳还有元夏氏行了礼就一个箭步上前拦在了乞巧和元老夫人中间,还未待元老夫人开口,只听应嬷嬷道:“不知死活的贱婢,老夫人岂是你可以攀扯的。”此话一出不仅是乞巧就连元老夫人都愣在那里,众人都一头雾水,就连之前一直保持观望的元夏氏也不由吃了一惊,这乞巧盯着自己的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若她不是得了老夫人的授意怎会敢如此行事。可是这是怎么了?这应嬷嬷竟然敢当众给老夫人使绊子,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啊,难道今日除了她以外竟然还有一拨人要和老夫人做对?是袁美婷?还是别的什么人?想着元夏氏眼角余光扫视房内所有人,不对这些人里边多半是老夫人的人剩下的全是元冬阳的眼线,没有旁人,那这台戏到底是谁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