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当真担心我,早早将那合离书拿来,一了百了。”
即便是察觉到对方压着的怒意,月浅绯也懒得惯着他,仍旧心系着自己的那一封和离书。
“最好是你能亲口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的一干老情人们,以便她们别再将怨气撒在我身上,告诉她们我们没有半分瓜葛……唔……”
看着那温软红唇不停地吐露着干脆利落的言语,却又尤为刺耳,让司空凛心上无端端地生出烦躁来,浓黑冷厉的眉峰皱得越发深了起来。
只想让那些刺耳的言语消失,他干脆利落地伏下身来,覆下唇来,刹那间周围安静了下来。
察觉到细微的挣扎时,司空凛只一顿,倏然轻咬了一下,疼得身下人发出一声闷哼来。
黏腻的水声从他们相叠的唇齿间泄出,月浅绯挨了一记含着怒意的咬,愤愤地怒瞪了一眼,推搡了他一把,却是不动分毫。
隐约听得了一声低哑的轻笑传来,司空凛原本沉郁的心情似乎已然大好,只是空出的手紧扣着身下人纤细的腰肢。
直到马车放缓了步子,明晃晃已到了摄政王府门前时,月浅绯才得了喘息的机会,紧压着自己的手这才轻飘飘地挪开了。
“我没有红颜知己。”仿佛是为了强调什么般,沉哑的言语从极近的双唇中吐露而出。
司空凛这才起身,结束了这漫长黏腻的一个吻,径直踏入马车,扬长而去。
只吩咐了门口候着的管家,平静地命令道:“送王妃回落杉院。”
“是。”
那管家也不知道其中内情,只毕恭毕敬地走到月浅绯面前,恭敬地迎着王妃回了落杉院。
月浅绯微皱了皱眉,指尖摩挲着泛着刺痛的下唇,低低地轻骂了一声:“属狗的……”
索性她也要回落杉院一趟,并没有表现出抗拒来。
一踏入落杉院,月浅绯直奔存放着嫁妆的小仓库,嘎吱一声推门而入,在一堆大红木箱子中仔细瞧看了一番。
她那便宜爹月玄正曾说过,亲娘月青凝留下的遗物都在嫁妆里头了。
嫁妆实在太多,她翻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本压箱底的手札。
翻开那泛黄手札,里头用娟秀的字迹一一描述着月青凝平素里的生活。
只是第一句话,便让月浅绯迟疑着,指间颤了又颤,难以平复震惊的心情。
月青凝手札的第一句话是……
“我是异世之魂,本就不属于这里,但若是没有吸收足够的帝王之气,怕是这辈子都难以离开。”
月青凝和她一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那若是她想要离开,也就意味着她也必须要吸收足够的帝王之气吗?
回想起爹爹举例的那些个关于月青凝非比寻常的性子,倒是的确能够看出什么来。
更为重要的是,月青凝也懂得玄学之术,甚至与她是出于同脉。
她们可能都来自于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