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浅绯的态度尤为漠然,头也不抬,仍旧忙活着手中的事,片刻之后,才慢悠悠地敷衍出声。
“傅云洛是邻居,我关爱邻居罢了。”
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浑然没有将司空凛放在眼里,更是不在意他那一声质问。
司空凛危险地眯了眯眼,眉头微皱,盯着她那漠然的神情,冷声威胁道:“你是摄政王妃,最好恪守妇德,否则别怪本王禁你的足。”
“不牢王爷费心。”平静的言语从红唇中吐露而出,月浅绯从头到尾都没有抬头,沉浸地把玩着手中栩栩如生的风筝。
司空凛的脸色越发黑沉如墨,紧盯着那不知死活的女人,气得一甩袖,直接转身离开。
听得沉闷的脚步声远去,月浅绯不紧不慢地抬眼望过去,只瞧见了一个背影,哼笑了一声。
……
司空凛压着怒意回了书房,那冰冷暗沉的脸色,让一干侍卫面面相觑,都不敢多说什么,只目视着王爷走了进去。
“燕恨,继续盯着,傅云洛一来,立刻禀告。”随着紧闭的门,一道冷冰冰的命令传了出来。
他怎么可能纵着月浅绯和傅云洛眉来眼去,损害了摄政王府的颜面。
“是。”燕恨领命离开。
不到一个时辰。
司空凛正忙于处理奏折时,燕恨快步走了进来。
“王爷,洛王又来了。正……正在和王妃隔墙放风筝……”
“砰。”司空凛手中的奏折重重搁置而下,砸在桌上。
他才警告了不到一个时辰,月浅绯当真是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他又复而站起身来,寻了个由头,直接往落杉院而去。
他刚走到院门前时,稍一抬眼,便清楚地瞧见了高挂于半空中的飞燕风筝。
那是先前月浅绯抱在怀中的风筝,他自然一眼认了出来。
司空凛的脚步一一顿,目光冷厉地盯着半空中那风筝,神情染上浓沉郁气。
那属于月浅绯的风筝上头,赫然是四个墨色大字“你好可爱”,明晃晃地写给傅云洛看的。
这风筝在半空着招摇晃动着,往高墙的另一侧飞去。
司空凛陡然提步,推门而入,耳边传来了月浅绯清冽悦耳的笑声,让他的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那推门声尤为嘈杂响亮,月浅绯只是漫不经心地暼来一眼,又继而摆弄着手中的风筝线,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司空凛看着半空中张扬的飞燕风筝,自是恼火。
他的眉宇一晃而过凌厉,指间一动,一枚飞刀陡然飞出,顷刻间将风筝线直接隔断,重重地扎入墙面。
原本自由飞扬的飞燕风筝断了线,直接倾倒而下,正好掉落在了司空凛的手中,瞬间被撕扯了粉碎。
他的举动,与往日的冷静截然相反,甚至做出了撕扯风筝这般幼稚可笑的行为。
风筝的碎屑从司空凛的指缝间落下,洒落了一地,也没有让他心中的恼意褪去分毫。
月浅绯眼睁睁地注视着他的举动,走上前来,冷嘲热讽,扯着唇角道。
“我只是放个风筝而已,这也不行?王爷当真大度。”